毛千里一听有日本特务消息,顾不得追究杨镇南不敲门的细节了。
“不是内部人,是门口擦鞋的。”
“镇南,来。坐坐,说来也怪我。你这来了三个月,咱俩还没有好好坐一起谈谈心。我研究过你的档案,你上过日本法政大学,是个人才啊,怎么不去法律届发展那?”
张延元不是说让自己随便安个位置养闲人吗,这小子来三个月不声不响,今天怎么突然发现日本特务了。
“唉,科长,您不知道,我人虽在日本法政大学上过学。但心里一直忧虑中日关系,无心就学,勉强毕业后,就赶紧回国了。”
杨镇南能怎么说?能说原主之所以可以去法政大学是因为大哥杨震东是孙传方手下一个王牌旅长。
冈村宁次郎在担任孙传方军事顾问的时候,为了拉拢五省联军的实力派,安排自己去日本读书,变相当个人质。
原主在日期间,天天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毕业证还是通过关系拿到手的。
等到大哥杨镇东在龙潭之战随师长谢洪勋战死之后,就被冈村宁次郎断了在日华人补贴踢回国。
自己穿越而来之后,不想浑浑噩噩的混日子,通过二哥杨镇西的关系进了军统,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在保命的前提下为抗日做点什么。
“哦,那你是怎么确定门口擦鞋的是日本特务?”
毛千里实在是想不通这混日子的废二代是怎么发现日本特务的。
按规矩,特务处门口所有人都处在内保科的监管之下。
擦鞋的、卖烟的、卖水果的能通过背景调查,有问题的可能性不高啊。
再说了,精干的情报科找个特务都很费劲,好久没开张了。
一个总务科的关系户能发现日本特务?有点扯了。
别到最后弄个乌龙,内保科那边再以为自己故意上眼药,特务处内部争权夺利,复杂着那。
可这小纨绔开口说发现日本特务,自己要是不问明白,按下不报,按规矩,不管真假,自己都有被处分的危险。
这么一想,突然感觉眼前这小子实在讨厌,如果确定是乌龙,想办法撵走他。
谁的面子都不行,在老子的总务科可以不做事,但不能没事找事。
“科长,你还记得上个月,我开回来的奔驰汽车嘛,当时很多人都过来围观了,就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极为扎眼。
所以我认定他极有可能受过特殊训练,纹丝不动是刻意伪装的。
从那以后我就留心上他了,后来我站在办公室经常观察,发现他每次给人擦鞋的时候,只要是咱们特务处的人,他都擦的特别细,时间特别长。
给路过的人擦鞋,时间就稍微短了一些,更奇怪的是态度也不热情,丝毫没有一般商贩招揽回头客的意思。”
杨震南肯定不能说随着军委会光头男发表庐山讲话,自己激活了特工系统。
万一被拿去切片研究或者关去精神病院怎么办。
幸好后世自己做过自媒体,拍过短视频,讲故事自己太会了。
毛千里明白了,合着你是自己想炫耀,对方不捧场,所以怀疑对方是日谍啊,这tm是什么逻辑,什么脑回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