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空间外时,黑土地的时间流速相对更快,许啾啾吃完饼干,闪身出了空间,睁开眼用手摸了摸枕头下,将手表拿出来对着窗户透出的月光看了一眼,九点零一分。
也就是说,自己在空间里干了这么多事,现实中就过去了一分钟,甚至可能不到一分钟,因为许啾啾自己也忘了,当时是九点过多少秒进的空间。
许啾啾躺在床上,正百无聊赖等着花生成熟,甚至心里琢磨着,要不干脆把初中高中的书给买几套回来放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书学习也成?
就在这时,许啾啾的耳朵动了动,安静的听了两秒后,许啾啾露出了笑容,悄声嘀咕道:
“这贼可一点耐心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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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剧烈运动完的许来娣夫妻俩,此时正躺在炕上。
许招娣满脸通红,趴在李健的肩头悄声道:“老公,对不起啊,我想晚点生孩子,至少也等二丫买了工作……”
李健反手抓住自家老婆的手,摸了摸。
“这有什么,我去医院问了医生了,医生也说,咱们太小了,现在生孩子对身体不好,再说了,你也太瘦了,等我把你养胖点咱们再生。”
许招娣听见这话,眨了眨眼,泪珠子就滚到了李健的背脊上。
“老公,你咋对我这么好……”
李健感受到背上滚烫的泪珠,翻过身抱着许招娣,两人额头贴着额头:
“你是不是傻,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李健唯一的亲人,将来我的亲人,都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听见这话,许招娣忍不住将头埋在李健的颈窝里笑了起来。
“啪嗒。”
一声清脆的响声从两人的头顶响起,李健眯着眼快速将卷到一边的毛巾被给老婆盖上,接着抬头看向头顶。
许招娣也听见了刚才的声音,此时眨眨眼,压低了声音在李健的耳边问道:
“咋了?”
李健摇摇头,竖起手指示意许招娣别出声,然后起身穿上了短裤,悄摸着手脚来了堂屋,他们的屋子只有朝西的窗户,北边的墙和另一家是通用的,为了隔音,他特意把双开门大木柜给放在北边。
待李健走到堂屋朝北开的窗户面前,刚想将窗户微微打开些,却听见一阵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那声音,就在窗前。
李健面色紧绷,站在窗前没有动,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朝着西边的厢房去了。
牛家?
想到自己老婆曾经提过,二丫说牛家的婶子老是看她,当时李健心里对这牛家就上了心,他可不像老婆是个没心眼的。
站在窗前,看了一眼窗户的插销,李健转身将切菜的菜刀拿了回卧房了。
炕上,许招娣抓着毛巾被盖在身上,瞧见人回来了,揉了揉眼睛问。
“没事吧?”
“没事儿,应该是哪里的夜猫从屋顶上过,睡吧老婆,明儿还要上班呢。”
说完,李健上了炕,将菜刀塞到了枕头下,刀刃朝外,又侧过身子手搭在许招娣的腰间,将许招娣给环绕着,许招娣也很快就睡着了,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估计过了能有半个小时不到,屋顶再次响起了轻微的碎片声,紧接着便是东边墙外一声落地的闷响,李健这才将枕头下的刀给拿了出来,再放回了堂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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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乌鸦声响起,伴随着乌鸦声的则是二院东边厢房传来的一声尖叫。
“啊!!!”
宁静的大院被这一声尖叫给划破了天际。
许啾啾听见这声音,却是笑呵呵的,她昨晚从北边窗户的缝隙里瞧见了,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两人,撬开了牛家的门。
估摸着这两人就是白天自己故意露富引来的小偷,许啾啾就不管了,敢打自己的主意,不让她心痛,那就不是我许啾啾了!
起身换上洗了泛白的轧钢厂工装,又将头发在两侧编了个马尾辫,收拾好了,许啾啾这才打开大门跑了出来,装作好奇的样子到处看。
这时,张家和苟家两家人都跑了出来,就连陈家父子也一边擦着眼屎一边跑到院子里来。
“许家的,你们刚才听见没?”
张婶儿先开口问道最靠近声音来源处的许妈。
“听着像是北边传来的,听着声音尖得很,也不知道是发生啥事了?”
得到许妈的答案,苟婶子和张婶子互看一眼,两人默契的朝着二院走去。
此时二院的人们也和前院差不多,几乎家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跑出来了,站在院子里,不过他们都在伸长了脖子朝牛家的堂屋里看呢。
管院王大姐穿着短袖睡裙站在牛家的堂屋里,看着这翻得到处都是的家当,也是一阵心惊,扬起了声音朝外面围观的邻居们:
“大家快别围在这里了,都回家看看,屋里有没有少东西了!”
王大姐这一句话,围在外面的大家赶紧的回屋查看自己家去了,而牛家,牛婶儿抱着怀里的娃坐在堂屋的木凳上,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餐桌的桌面。
“没了,全没了……”
牛婶儿的老公牛大力听见这话,也吼了起来:
“你个白痴娘们!昨晚上这么大的动静你都没醒!睡得跟猪一样!现在好了,这他妈才月初,这个月你让家里咋过!咋过!”
牛建军听见这话,也是皱紧了眉头,他最近和纺织厂的一个小娘们正打得火热,说好了周末要请人家去看电影吃饭,本来想着到时候自己还能牵个小手,亲个小嘴,这下全都完了。
最关键的是,他的钱都是放在自己内裤内袋里面的,听见妈尖叫的说被偷了的时候,牛建军还觉得幸好,结果这么一摸,内裤里的钱袋子还在,但是钱没了。
一想到昨晚上小偷的手从自己内裤里过,牛建军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他妈的被占了便宜,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