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实在无法安心等待,急切地说道:
“大哥,我要亲自前去营救五哥!您不要再劝我了,如果您不同意,我宁愿自己带上一队人马前去冒险!”
穆青静静地凝视着穆嘉那一脸倔强不屈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与怜惜。
他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妥协和认可。
与此同时,赵文仪脚步匆匆地迈进了容乾的营帐。刚一踏入帐内,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便扑面而来,令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朝着穆笙的床铺走去。
当赵文仪终于来到穆笙的床前时,只见穆笙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绝一般。赵文仪心头一紧,他深知穆笙此时的状况极其危险,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然堪称奇迹。
赵文仪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揣在怀中的那个药瓶,心中一阵纠结和挣扎。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成弟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语,让他愈发犹豫不决起来。然而,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斗争后,赵文仪咬咬牙,暗自下定决心要按照计划行事,利用眼前的穆笙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赵文仪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而关切:
“笙殿下,您感觉怎么样了?可有觉得好受一些?”
穆笙缓缓地睁开双眼,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赵文仪时,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
他冷冷地看着赵文仪,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道:
“赵将军,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不正是你们一直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赵文仪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
“穆笙殿下,请相信我,从一开始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您。只是如今局势发展到这般地步,已经无法挽回了。您……怕是活不成了。”
穆笙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惺惺作态!有话直说便是,到底需要我做些什么?”
赵文仪咬了咬牙,伸手拔下穆笙头上的木制发簪,同时打开了手中紧握着的一个小巧药瓶。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浸入了药瓶之中,稍顷后才抬起头来,注视着穆笙说道:
“穆笙殿下,只要您能设法让陛下接触到这支木簪,那么木簪上所沾染的剧毒便会逐渐渗入陛下的体内。不出多时,陛下就会毒发身亡。而且,不会有人知晓陛下真正的死因。”
说完这番话,赵文仪似乎有些不忍,但还是硬下心肠道:
“穆笙殿下请服下这颗解药,不过,殿下这木簪上的毒性极强,一旦您自己戴上它,时间久了,就算已经服下解药,同样也会中毒而亡。也就是说,要用您的一条性命去换取陛下的命,不知您是否愿意这样做?”
说着把解药交给了穆笙。
穆笙拿着解药平静的说道
“我若帮你们杀了那容乾,又能够从中获得些什么好处呢?”穆笙面沉似水地问道,目光紧紧锁住眼前之人。
那人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
“笙殿下放心,只要您助我们除去容乾这一劲敌,待陛下驾崩之后,大凉与大静之间的战事定会即刻停歇,我方不仅会将所占领的城池尽数归还,而且绝不再侵犯贵国一寸土地!
然而,如果殿下始终犹豫不决,难以痛下决心,那么接下来遭殃被屠城的恐怕就会轮到泉州和润州了。想必殿下定然不忍心看到百姓们遭受如此惨祸,致使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穆笙听闻此言,不禁苦笑出声。他服下解药,缓缓伸出手去,从对方手中接过一支精致的木簪。那木簪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与责任。
“赵文仪,但愿你此次所言皆能算数,莫要食言。!”穆笙的声音冰冷如霜。
赵文仪连忙点头应道:
“笙殿下尽管放心,赵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必定不会有半句虚言。还望殿下能对此事守口如瓶,切勿泄露半点风声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穆笙微微颔首,表示应允。此时此刻,他深知自己已然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