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力敌!
这是被打飞出去的乌铁西第一想法。
看着逼近的兀那罕和已经在兀那玛帮助下擦干眼睛里灰尘的兀那路,他叹了口气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
“我不可能在任由你们带走汐大人了”
已经被带走了很多东西了他已经受够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佝偻的身子证明了他的身体早已不再年轻,花白的胡须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峥嵘往昔早已随着草原的喧嚣而去。
但是他现在还没死,他的背后有哈尔部落!
然而就在他准备迎接兀那罕的鹰爪之时,一股不知从哪飘过的好闻气味从他的身边经过。
他回过神,一个娇小的身躯无声的从他身边经过,走到了他的面前:
【半截入枯骨,何谈凌云志?】
这句话乌铁西没有听懂,因为苏祈是用大燕的语言说的。
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分钟,却仍然被她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
原本她以为这个哈尔部落的老登不过是个满脑子神明的跳大神,然而就在刚才她却看见了这个叫乌铁西的老头身上所散发的人性光芒。
他崇敬神明,他关爱家人,他有着男人生活的全部重压。
他可以屈服,却也可以反抗,这不正印证了那句话?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哪怕他的反抗;或许是为了家人,或许是为了部落,或许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神灵。
但是!
心里有寄托又有何不可?
人之所以称之为人不就是因为这些多种复杂的感情组成才称之为人吗?
乌铁西看着面前那玲珑的身躯,神情恍惚了一下,霎时间仿佛看见了他被掳走的那个中原女人。
她
“不行!危险!”
乌铁西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挪动他那僵化的身体,试图冲到面前女孩的身前。
那可是兀那罕啊,刚才那一记鹰爪饶是他也浑身气血翻涌,这一个瓷娃娃般的女孩挡在前面又有什么用?!
不仅仅是他,就连乌木、兀那路、兀那玛,甚至是嘴角咧开笑容的兀那罕都不觉得面前这个穿着一身素白的女孩能用什么方式挡下他这苦修三十余载的鹰爪功。
恐怕是不吃半晌这个女孩就会在自己的鹰爪功下被撕扯成两半,血肉乱飞吧!
就是可惜了这女子那较好的皮囊了
不过哈尔部落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孩,死了一个还有好几个呢!
想到这兀那罕不再留手,双爪扭曲,直冲苏祈面门。
“你知道什么叫神灵吗?”
面对着近在咫尺、如同黑云压城般的攻击,苏祈只是淡然的看着面前的兀那罕突兀的用匈奴语询问道。
匈奴语作为草原上延续至今的语种,被人说出来后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抑扬顿挫,口腔共鸣十分明显,同时一些嗓音独特的人说起话来还会有种“空灵”感。
而苏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仿佛“呼麦”一般,刹时间兀那罕愣了一下。
随即他如同子弹般射出的双爪如同杵在了一堵坚固的城墙一般,动弹不得分毫。
兀那罕:“什么!”
一击不成,他根本来不及多想面前的中原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立马一个回身使出一击回旋踢。
这一招变速极快,按照常人来讲根本反应不过来便会被他踢中面门,这一记若是踢中,那么对方绝对非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