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秦峰。
他们组团是来看热闹的，一下子捏死就没意思了。
“徐副厂长，我们见到您也是荣幸，没想到……您的头顶这么亮……跟电话里的声音一样洪亮”
徐佐年纪比杨亚军小两岁，却英年早秃，现在发型是地方支援中央。
平日他最讨厌别人提起他的发型，秦峰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明摆着就是冲着他来的，那他就斗到底。
“秦厂长给我打过电话？我怎么不记得？”
徐佐要让这几个年轻人见识见识，什么叫“人与人斗，其乐无穷”。
“您是贵人多忘事啊。”秦峰干笑了两声。“媳妇，赵大哥，我记得，你们那天也给徐副厂长打过电话吧？”
顾晚晚收到信号，马上加强火力，“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徐副厂长接过电话，就说不给咱们厂送糖精了。还没问，徐副厂长就挂断了电话。”
顾晚晚说话的声音很小，一看就像是受了特别大的委屈。
秦峰心疼地拍了拍媳妇的手背，“没事，媳妇，你说就委屈了，我相信徐副厂长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答复的。”
徐佐一头雾水，他的确接了电话，但作为一个厂长他是不可能说这么直接的话。
“不是杨厂长，你听我解释，当时我说的是咱们厂现在送不了，没说不给供货。”
赵宁坐在一旁，看着秦峰和顾晚晚，觉得是自己该出场的时候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杨亚军说道：“杨厂长，我也给徐副厂长打电话，想进糖精。徐副厂长说不给我们厂发货，还骂人……”
秦峰和顾晚晚愣了一下，这段没听赵宁说过，难道赵宁是真的挨骂，还没跟他们说？
“骂人？小赵同志，今天我在这里，你不用怕，要是徐副厂长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一定会批评教育他的。”
徐佐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怎么会在电话里直接骂人？这么没水平的事，打死他都不可能干。
整人的方法有无数个，他也不可能用这么低级的方法。
谁知，赵宁抽了一下鼻子，接着道：
“徐副厂长跟说，我们厂就是垃圾厂子，做的东西给狗，狗都不喝，还说我再给他打电话，就让人来打断我的腿……还说……”
这回，不光秦峰和顾晚晚愣住了，就连杨亚军和徐佐也惊呆了。
杨亚军是打死也不相信，老狐狸徐佐能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
这哪里是个国营厂副厂长说的话？这是流氓说的话吧？
赵宁一脸委屈，还要继续开口。
“赵大哥，杨厂长知道了，知道了。”
秦峰赶紧把人按住了，再说下去，徐佐都成土匪头子了，下一步就该枪毙了。
赵宁：我加的戏怎么样？求表扬。
秦峰和顾晚晚：过了，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