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害人，但又能怎么办？
“你记住，明天去就说……”
女孩今天被大哥拽着来了以后，看见德子就开始掉眼泪。
那时候，德子刚要生炭准备晚上营业，虽然十月过后，来吃串的人少了很多，但只要有客人，他们就得开门。
炭火还没升起来，就有人来，德子见是自己前几天帮过的姑娘，以为对方是来吃饭的，还挺高兴亲自过去接待。
谁知，姑娘身边的男人，直接给了德子一拳，这一拳把德子打懵了，接着男人就开始嚷嚷德子欺负了他妹妹。
今天就是来找德子算账的。
秦峰制止了男人大呼小叫，“我们就是问问，你怕什么？”
“你们人这么多，我们人少……”
男人刚才都以为自己马上能要到钱了，谁知道店里有个小伙子跑出去，过了十来分钟，来了一男一女，这两人看起来就不好惹。
“你放心，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不会对你动手，有事说事。”
秦峰的“动手”两字咬得很重，男人根本不相信，但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谎。
“他！前几天，欺负了我妹妹！”男人指着德子，大喊了一声，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
“我没有！我就是帮了那个女同志一个忙，他们就是诬陷我！我连女同志名字都不知道。”
德子气得浑身发抖，他好心帮人，结果好心没好报？
男人悄悄推了一下小妹，“小妹，你跟他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他把我拉到他家，他家后面有个仓库……在那边……他……他就把我……”
门口看热闹的都是大老爷们，等的就是姑娘说的这些。
“呦，没想到德子真行啊。”
“哎呀，还仓库，真刺激。”
“啧啧啧，年轻人，玩得真花。”
姑娘说这些的时候，虽然哭哭啼啼，但眼神飘忽不定。
顾晚晚看姑娘的模样，心里冷哼一声。要是德子真干了这事，姑娘家里人知道，第一反应不都是报警吗？这就是来讹钱的。
顾晚晚走到姑娘身边，看似安抚，轻声问道：“姑娘，我也是女人，要真有这事，一定不能放过，你说是在仓库里吗？”
姑娘听见门口人们的议论，脸羞得通红，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收到大哥的眼神警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嗯……是……仓库……”
“那他为什么不去屋里？”
门口的众人更激动了，全都安静，听着姑娘说。
放着屋里不去，仓库里面放着蜂窝煤，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地方，有啥好的？
“他……他说家里有人？”
秦峰听见姑娘这么说，就好像听到了一个世纪笑话，指着德子问道：
“你说德子家里有人？他家里有什么人？”
这些话都是昨天，男人教给小妹的，一般住平房的，家里都有个小仓库。
为了编得像点，一定要说个具体地点，男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案发地点”。
“他家里……奶奶在……他怕他奶奶听见……”
秦峰拍了拍德子的肩膀，大声道：“德子，你怕你奶奶听见吗？”
德子摇头，他奶奶要能听见就这真是“见鬼”了。
“你们看看，看看！这人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
“呵，那你报警啊？！”秦峰挑衅似地说。
“报警？要是报警，我妹的名声不就毁了？这事儿咱们私下解决。”
男人有几分得意，没想到他编的瞎话还真有人信真了。
“私下解决？晚了！胡波，去报警！现在就去！”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议论，怎么烧烤店突然这么硬气。
“他们不是和公安有关系吧？”
“不能，严打呢，这种事儿真是谁也摆不平啊。”
男人很是慌张，抓着秦峰的袖子，“我不是说了私下解决吗？我妹的名声……”
“你不要脸，那我们也没办法。”秦峰似笑非笑，“你是不是不知道，德子没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