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九带福满满回了港城大本营治疗。
闹这一出惊动了商戏和江姗,江京九拒绝他们来医院探望。
福满满住在icu的消息每天都有不同版本往外流传。
被港城媒体登报报道,《惊爆!中宜太子爷携垂危爱侣返港急救,icu内命悬一线,豪掷千金为其吊气!》
直到半个月后,医院传出福满满病逝的消息,才见江京九出现在江家祖宅。
他满下巴青色胡茬,眼球布满红血丝,死气沉沉地坐在江家客厅。
大姐商婉婷坐在她对面倒茶:“小九这么多天都在忙什么?女朋友去世,听说那个姑娘没几个家人了,女朋友去世,需要我们帮忙办个葬礼吗?”
“她现在已经死了,把她妹妹交出来。”
江京九直入主题,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医院不敢离开半步,把福箐箐的事情搁置了。
“小九你在说什么,大姐听不懂。”
商婉婷眼底闪过一丝惊惶。
这是女朋友真死了?找她算账来了么。
“听不懂。”
他声线阴冷,从身后猛地掏出一把黑色手枪,拉动套筒,食指扣在扳机上的动作一气呵成。
随着砰一声巨响,商婉婷的表情像遇到火的塑料一样,迅速扭曲。
她裙子下方的膝盖骨多出一个血洞。
“再给你个机会,不交人这一枪打得就是你的天灵盖。”
开枪的声音震耳欲聋,江姗在二楼房间坐不住出来。
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臭小子别在我家里搞出人命。”
商婉婷疼的满头大汗,眼睛往上瞥,她妹妹说的没错,他们只是江家养的奴仆。
什么名义上的女儿,也比不过他们的亲生儿子。
对他们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碎了。
“我死了,那个女的也会一起死,她们两姐妹一起上路难道不好吗?”商婉婷破罐子破摔。
“小子你的枪是玩具吗?她都求死了,还不动手。”
江姗从楼梯走下,一头短发利落干练,就是说话不着调的劲儿看起来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商婉婷无法理解,“我叫了您这么多年妈,难道您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有啊。”江姗站在岛台边倒红酒,“你们两个不作死,不贪心,我都想好了分给你们一些,可是人心这个东西过分贪婪,你们想要全部,把手伸向healer难道不过分吗?”
商婉婷刚要张嘴理论,江姗像早有预料一般堵住她的话。
“别说什么没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养,我和阿戏把你们带回来,给了你们新生,这么多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家里的生意也让你们接触了,我还要做到什么程度你们才满意?难道是把healer的那份一起给你们,你们才能歌颂我和阿戏是对好父母吗?”
她摇晃手里的红酒杯,坐上高脚椅:“话说回来,我只有healer一个亲生的,生他我废了半条命,不可能把全部的爱都给抱养来的孩子,如果你们对此不满意,完全可以回到你们的出生地生活。”
江姗不想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
作为一个母亲,没办法不去偏心自己用命换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