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京九意料之内,打断胳膊腿还好说,打成太监这群人肯定要上门来找他算账的。
叼着根烟进了满屋是人的招待室,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室内嗡嗡的聊天声戛然而止。
江京九不觉得有压力,懒散地找了个空地儿悠闲坐下,“都看我做什么,怪不好意思的,继续聊啊。”
人群中坐着一个穿着素黑旗袍的老太太,保养得当看神态也能看出来六十多岁的样子,是金铮的母亲。
“你就是阿戏的儿子?”那老太太发言,一股子端庄的官家小姐的调调。
落在江京九耳朵里,就好像在说,见到本宫为何不跪是一个意思,搁这儿拿乔呢。
江京九偏是个没受过儒家教育熏染的,尊卑对他来讲是虚设,他的世界里,只有你尊重我,我才尊重你。
倚老卖老这套在他这儿行不通。
“阿戏这称呼,可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江京九吞吐着烟雾,一点正形没有,“一个伺候人端茶倒水的下人,这么称呼主人家合适么。”
老太太温和地笑着,“我家小姐在世的时候,也是许我这么称呼阿戏的,她很尊重我,没把我当下人用,我们以姐妹相称。”
另外两家人没开口,默默听着金家老夫人说。
这儿最有资历的也就属这老太太了。
江京九忽然坐直了身子,烟掐了,丢在脚下碾碎,表情也严肃了。
“她老人家把你当人,你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他长腿交叠,又往后一靠,端了几分架子讲话的嗓音也多了震慑的味道,“金铮三番五次骚扰我女朋友,这次更是,和另外两个,合伙企图强奸,如果不是我赶上了,他们就把对我女朋友的伤害坐实了,管不好自家孩子,遭报应了,来商家找我麻烦也找不上,我家长辈没教过我在外找几个男人当犯罪同盟,算计别人无辜女友的道理。”
“现实是什么?你女朋友有受到半点伤害吗?我家金铮可是实打实的,以后要活得不人不鬼。”金夫人说到这儿潸然泪下,“我老年得子,养得娇惯了些,你给他点教训我都没意见,也不能太霸道断了他的子嗣。”
“那你们想怎么着,要不也断了我的子嗣得了。”江京九玩世不恭的神态,“我给你递武器,你有这个胆子下手么。”
金夫人被他这一问,弄得哑火了。
“拿点赔偿金,好好替你家孩子养身体得了,斗又斗不过,就别来自找麻烦。”
江京九麻利起身,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哦对了,别想着刁难我女朋友,刁难她就是在刁难我,谁敢背地里搞她,我让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商占留下善后,“医药费我们全包,赔偿金也可以聊,如果觉得吃亏不服,也可以出门上车去法院进行起诉。”
即便是起诉,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人是江京九打坏的。
整个酒店都控制在他们手里。
“各位多为在海外留学的家人们考虑考虑。”商占意味深长的看着金夫人,“考虑好了,好商量。”
说完,商占出去了。
其他两家只知道中宜的生意遍布全球,做生意的有点小势力人脉是正常的。
却不知支撑中宜集团矿产、石油等产业,在海外运输畅通的是一整个雇佣兵集团在保驾护航。
但这些金夫人全都知晓,甚至知道商家最核心的秘密。
别看商家这么多人姓商,实则全是商赫也养得奴仆。
他们的子嗣世世代代为他服务,他不在了,也要世世代代为商赫也的子嗣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