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蝶梦是放了年假,年前五天、年后七天,讲好回来后要一猛子扎到练舞里,到时候就不给放假了。
许思感叹,自己也成了压榨的领导。
放假第一天,她睡了个好觉,闫峥也回来了。
大概是那次晕倒真把他吓到,后面这些日子不管多晚都会回来,最多隔一天也要回来。
许思说,“你忙就在码头待着,不用两头跑啊,天冷得很。”
闫峥嘴上硬了,照样回。
夜里摸到床上,浑身却是热乎的,大概先洗了热水澡,有他在许思便睡得更香。
起来汰好脸,许思说,“钟姨估摸还没回来,我下楼弄点早饭。”
钟姨没来得及做早饭,倒是给炉子弄好了,没全盖灭,上面放烧水壶,水半热了。
许思在五斗柜里翻翻,拿出捆面条。
闫峥不晓得啥时候下来了,“煮什么?”
“吃面条吧,苗苗也喜欢吃。”小孩口味就是软哒哒的,很爱吃面食。
许思说,“拿几个鸡蛋。”
闫峥拿了鸡蛋,又自觉洗菜叶,大高个站在灶披间里显得地方都挤了。
锅烧热,许思倒油,先煎了四个荷包蛋,她同苗苗一人一个,闫峥吃俩。
她去砂锅瞅瞅,昨天炖的肉钟姨盛出一半在里头,大冷天的,上头的油花都凝成白的。
挖些炖肉和肉汤,加开水。
许思倚在台面旁等锅里煮开,锅里蒸腾的热气雾蒙蒙。
男人甩了手上水珠,靠近,大掌揽住她腰贴上来。
许思抬头瞧他,眼尾带笑,面润身软。
自打上次洗澡间里那场,后头好像变得没脸没皮,在屋里试了两次便由着闫峥去了,左右嘴巴闭闭紧少发出点声响。
两人挨在一起说话,大多许思说闫峥听。
锅里汤煮开,面条丢下去打着滚翻起来。
许思说,“你吃多少呀,每趟煮面条总觉得放不够,想想又往里丢点丢点,结果煮出一大锅。”
闫峥捏她手,拇指和食指团一个圈,“一份这么多。”
“你晓得还不少。”
“嗯。”
男人手不老实,趁她低头赶面条,唇贴那后颈上亲几下。
许思拧他放在腰上的手背,“别闹。”
一锅面煮好,腿软得跟面条差不多。
盛出放托盘上,男人一只手就端起来上楼。
许思叫苗苗起来,三人坐在桌边吃面。
苗苗吃得眯起眼睛,“小婶婶,霞气好次。”
“好吃你就都吃完,”许思看她笑,把带点筋的肉放苗苗碗里。
小丫头‘嗷呜’一口, 摇头晃脑得嚼。
正吃着,钟姨她们就回来了。
许思探头往下看,“阿妈、钟姨。”
楼下两人手里篮子里满满当当,战绩斐然。
徐桂芳笑,“起来啦。”
许思吃完碗里两口面,下楼去看,苗苗也溜下凳子小尾巴似得跟上。
东西全放在堂屋桌上,钟姨红光满面,袖子还薅在手臂上,“诶哟,小思我同你讲,刚那小汀州的菜市场真的是鞋能给我挤掉了,赶上天宫蟠桃会。”
许思好笑,低头看桌上有啥,“那你俩是哪路神仙啊,弄这么多宝贝回来。”
钟姨乐呵呵说,“还得是你阿妈厉害,这鸡就差点没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