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连忙收敛心神,如临大敌般极力地引导着这暴虐的外来灵气。
奈何灵气太过庞杂,犹如乱麻一般,眨眼间,匡正的脸色便变得痛苦不堪。体内的灵气如惊雷炸响,肆意奔腾。
它们仿佛一群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肆意破坏着匡正的身体。
匡正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额头的汗水如晶莹的珍珠般滚落,嘴角更是溢出了殷红的鲜血。
此刻的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尽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万千只蚂蚁啃噬,他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因为他深知,一旦泄气,必将爆体而亡!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缓缓流逝,仿佛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终于,匡正那原本痛苦扭曲的面庞上,如春风拂过般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这艰难的一关终于被他成功闯过。
他来不及调养内伤,急忙运转功法,如决堤的洪水般将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那早已枯竭得如沙漠般的雕像中。
随着灵气的注入,原本如残垣断壁般快要崩碎的雕像,渐渐焕发出如珍珠般的光泽。
当匡正将吸收的灵气全部归还时,整个雕像宛如被精心雕琢的美玉,散发着温润而迷人的光泽。
原本突兀的线条变得如行云流水般圆润饱满,虽然仍有些许抽象,却犹如神来之笔,极为传神,逼真得仿佛要从雕像中活过来一般。
这时,人们才看清雕像的真面目,原来竟是一尊庄严肃穆的佛像。
眼看着佛像的灵气即将填满,可匡正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随着灵气的持续注入,令人惊叹的奇迹发生了。
只见佛像的周围,如轻纱般飘起了氤氲的雾气,起初淡得几乎难以察觉。
然而,随着灵气的不断增加,整个佛像都被这如薄纱般的雾气紧紧包裹住了。
这是灵气雾化的神奇现象,随着雾气的逐渐浓重,整个房间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生命力,变得愈发朝气蓬勃。
那些早已干透的枯木,也如枯木逢春般隐隐生出了一抹嫩绿的生机。眨眼间,房间便如同获得了新生,到处洋溢着欣欣向荣的气息。
屋外的嬴玥虽不知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这充满生机的景象无疑是一个令人欣喜的好兆头。
变化岂止于此,当那雾气与已然重度昏迷的吴朲接触之际,奇迹悄然降临。
仿佛那原本四处飘散的灵气寻得了母体,如万马奔腾般涌向了吴朲。
此刻的吴朲已然濒临崩溃的深渊,然而,随着一股精纯灵气的注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的他恰似久旱的大地邂逅甘霖,枯萎的树木重获新生。匡正感受到吴朲的气息逐渐趋于平和,心中暗喜,深知自己赌对了。
可这突如其来的放松,险些令他心神失守,于是赶忙收敛心神,抱元守一。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待到第五天时,吴朲终于成功脱离险境。
可匡正历经连续的灵力输出,体内的灵气如决堤之水般耗损大半。幸而佛像中的灵气尚可吸收些许,才避免了顾此失彼的尴尬局面。
然而,长期的心神损耗,也将他推向了危险的悬崖边缘。
而吴朲虽已脱离险境,却因灵气暴动对其造成的重创,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必须静心休养。
一次意外,使匡正和吴朲双双负伤。
幸而嬴玥安然无恙,否则稍有差池,他们便会含恨而终。
可鹏楼岂会让他们安心养伤?时光倒流至三日之前。
张镇归来后,再也不敢去招惹匡正,尽管李德志并未多言。
然而,直觉却如警钟般在他心中敲响,这个初来乍到的县令绝非等闲之辈。
自己的手下接二连三地遭受重创,使他不得不暂且打消与对方正面交锋的念头。
可翼泉那帮人,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那些如狗一般的家伙,难道以为来了个新县令,就能翻了天不成?
真是可恶至极!接二连三地受挫,早已令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他虽对匡正心怀畏惧,但对于翼泉这些人,他还是能够随意掌控的。
本欲拿那些人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可李贵却告知他那些人失踪了。
“什么?这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这般凭空消失了?”张镇怒不可遏。
“是,是的。小的也觉得甚是怪异。那个叫翼泉的出了县衙后,便四处勾结,许多先前咱们未能找到的人,都被他给勾结了出来。可离奇的是,自打您外出的那晚起,这些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无踪迹。”李贵战战兢兢地说道。
“竟有此事?”张镇惊疑道
。“千真万确!”李贵忙不迭地应道。
正当张镇陷入沉思之际,突然有人给他送来了一封手书。
“即刻组织人手,要人数众多,越多越好。我们要将县衙重重包围!”张镇看完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包,包,包围县衙?”听闻张镇所言,李贵惊得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张镇怒目圆睁,呵斥道。
“是,是,是”李贵如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至此,他已彻底陷入贼船,想要脱身已然无望。
事到如今,唯有一条道走到黑了,乖乖听话照做,至少还能保住眼前的平安。
稍有迟疑,张镇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脑袋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