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尝尽了失望的滋味,
有时候甚至不知道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可他就是不想放弃,不愿放弃!
匡正随手给姚长青止住了血,还好伤不致命。
这得益于他强壮的体质,也亏在最后时刻避开了致命的部位。
可即使如此,也已是重伤垂危了,不过这些在匡正眼里根本不是问题。
只见他随手在姚长青的身上点了点,那奔流的血液立刻止住了,而原本苍白的脸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着。
吴朲临走时已经把战场打扫了,除了地上的血迹,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做完这一切后,匡正靠在树上休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城门里终于出现了人流。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到一队官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领头的气势汹汹,可一见姚长青一身的鲜血和那骇人的伤口,气势顿时矮了下去。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在城门口行凶!”那头领说道。
其他六人只敢在一旁打量,丝毫不敢近前,这和大秦人人尚武的风气显得格格不入。
匡正没有和他们纠缠,直接拿出了官符印信。
那头领接过勘验无误后立刻躬身迎接,同时即刻派人向衙门传报。
等匡正被拥护着到了衙门时候,早有一大堆人在等着了。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看得出平时保养得很好,浑身贵气。
身上的官衣熨烫的一丝不苟,国字脸,黑短须。
双颊丰满,眼神阴鸷。
鼻子上翘,嘴唇略薄。
整体给人以生人勿近之感,一看就不是个好打交道的。
尤其是那嘴角有意无意的上翘,更把这种冰冷彰显的淋漓尽致。
站在他身后的人年纪与他相仿,鹰钩鼻,鼠眼贼眉。
两颊无肉,八字须。
身着县尉官服,却没有丝毫的英武之气。
一干的衙役差官侍立左右,两人的身后是本地乡绅,名流。
为首的中年男子看到匡正后,连忙上前说道“早问县令大人今日到任,本以为晌午便至,不曾想日落西山才来。让我等一场苦等呀!”
“你应该称下官!!”匡正一开口就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接着又说道:“至于来迟,本官还想问你呢!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匪徒于城门口截杀朝廷命官。本官到想问一问你这一县之丞就是这么治理地方的吗?嗯?”
“这\"
“怎么?哑巴了?还是觉得我没给你留面子?告诉你,在我这里别讲什么官场规矩。我的为官之道和诸位的不同,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想什么先言和气,再谈问题。”
“我不喜欢磨嘴皮子,既然我现在是这一县之地的最高长官,那我的规矩就是规矩。守我的规矩,各位该升官升官,该发财发财。”
“不守我的规矩,可别到时候说我不留情面!丑话先说在前头,我的规矩很简单:百姓满意就是好,百姓厌恶就是恶。”
“规矩说完了,现在我来下达几条命令。张县丞,你暂代县令期间竟出现了新任县令被截杀之事,实乃罪不可赦。本应一斩以赎其罪,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三天,三天之内查出幕后真凶,否则定斩不饶!”匡正说道。
“你\"张镇怒道。
“呃!县令大人息怒,县丞大人自暂代县令之日起,每日宵衣旰食,殚精竭虑,我等皆有目共睹。只是时日尚短,难免有些疏漏。”李贵连忙在一旁圆场。
“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身为县尉,一县治安乃你主要职责。城门截杀这样恶劣的事情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你这县尉是干什么吃的?记生,三日的期限也包括你!”说完,匡正径直走进了县衙。
“哼!好大的狗胆。不知死活的东西。前面那三头臭狗的尸体还没干透呢,猪狗不如的东西!哼”待匡正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张镇爆发了。
“就是,就是!这狗日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连大人都敢威胁。真是不知死活,大人,息怒,息怒!为了这么个臭虫不值当,不值当!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李贵在一旁说道。
“哼!息怒,息怒!你叫老子如何息怒,他一个外来的县令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哼!狗一样的东西。那些废物也忒不中用了,19个人就连这毛小子的毛都没有伤到一根。还说自己是什么边军,呸!狗屁的边军,废物!”张镇说道。
“是,是,是,这回是小的看走眼了。坏了大人的好事,请大人恕罪。小的也是鬼迷了心窍,听信了他们的鬼话。早知道叫咱们的人去怎么都不会弄成这个样子。”李贵连忙说道。
“好啦,过去的就别提了。今晚安排几个好手,明天老子要亲自把他的狗头挂到县衙的大门上。不如此,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哼!我倒要看看,在这修备县,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马王爷!”张镇怒道。
“是,是,是,小的一定办妥!”李贵保证道。
两边侍立的一干衙役,差人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两人明目张胆的谋划谋害才刚到任的县令。
谁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哪怕是一个眼神。
仿佛这一刻他们集体失聪了,失能了。
站在远处的乡绅们本就和张镇他们穿的是一条裤子,修备县这么多年,早已被张镇等人经营的铁通一般了。
今天之所以把他们叫来,纯粹是为了给他们看一场戏,看他是如何拿捏新来的县令的。
可随曾向演砸了,对方丝毫不顾及官场规矩,直接来了个兴师问罪。
一下子把所有的节奏都打乱了,这让张镇很是恼火。
乡绅们都是人精,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他们门清。
因此不管张镇怎么大喊大叫,他们从头至尾就跟木头似得杵在那里,甚至连脸上的微表情都没变过。
匡正一来就掀了桌子,这下可不好收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