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府政乔子源和府都尉吴骧,看着信鸽送来的纸条,都叹气,低头不语。
好久,吴骧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离身而去。
黄昏,三百名府都尉的护卫,背弓挎刀骑马,向姑苏方向疾驰!……
“臣,恳请陛下,容臣辞官,臣为官,二十余载,最近身体抱恙,力有不及,望陛下恩准还乡”
迟疑了一下
“准了,待你交接完后,进宫一趟”
“谢陛下恩典”
窦凌云,趴在地上。
昨日,午后忽然得知盐铁司一家被押大理寺。府邸被抄家,晚上盐铁司主正卢昇,提审画押完,入夜后畏罪自杀,自缢身亡。
同时,被抓捕的大多是中正派和保守派。
关键,昨日朝堂还有弹劾两位驻边将军的, 说克扣粮饷,通敌,私自开关通贸……
连夜窦凌宇都凌云商议,留一人在朝堂,退一人回姑苏,以防祸事!
他们唯一担心的是窦莹和李久悠,他们到哪里了都不知道,根本没有办法通知!
此时的李久悠窦莹坐在雇佣的马车里,距离京都也一日之遥。
窦莹,皱着眉头,没有了那种快要到了京都的喜悦。
世间朝堂的这些紧张压迫的气息,对于李久悠来说,他根本没有体会到!就好像他没有必要去理会蚂蚁窝里边的蚂蚁王国是什么样的!
“窦凌云,辞官,倒是出乎我的预料啊!”
大理寺卿和副正还有二皇子,三人在厅内喝着茶。
“中正派不足为虑了,老五那边,这下子也不跳了 盐铁司,已经瘫痪了。
现在各个部里都有查出的贪腐人员,这六七天,关押了四十多人,这京都抄家抄出银子六亿两,黄金一亿多两。房屋地契不计其数!
再过几天等庆王这边的人,处理完了,我一起回复父皇”
“明儿。在窦凌云白身后,陛下还要召见,找个时候去了看看他,试探一下你父皇的目的”
“好的,舅舅”
“过两天,用通政司的鸽子,传讯给那几个州府,斩草除根”
在大理寺那幽深而阴冷的牢狱之中,各种犯人蜷缩在霉湿的石板地上,他们的眼神中或闪烁着绝望,或透露出不甘,每一道目光背后都藏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里,是罪恶与惩罚交织的舞台,每一声痛苦的呻吟,都是对过往罪行的沉重忏悔。
角落里,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男子,他的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交错,那是初入牢时,为震慑其他犯人而被当众施加的惩罚。此刻,他正蜷缩成一团,试图用颤抖的身躯抵御周遭的寒意和内心的恐惧。
另一间牢房,曾经户部官员,他的发丝凌乱,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与自责。他的手指关节因长时间的拷问而肿大变形,那是审讯时,为了逼问出更多罪行而采用的残酷手段。
另一侧,一名年轻的女子,因报仇,毒杀仇人,而被判入狱。她的面容清秀,但眼中却满是哀伤与迷茫。她的手腕上,戴着特制的木枷,防止她自尽。
里边的囚犯,基本上都是死囚了,每天麻木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