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过头时,轻声的补上了那句未说完的话,“母亲节快乐”
小裴砚因为父母离婚,父亲母亲家两头折返,两人又都在忙工作,没多少精力顾得上裴砚那么小的小孩。
更别提有人会在意他的头发长短,开不开心,难不难过了,所以从小,他好像都一直是半长的头发,没人会在意,也没人会给他打理,只有长到看不下去了,两人有一人发现了,才会带着他去理发店剪掉。
他小时候不理解,为什么大人总是在工作,到长大后了就明白了。
那时候他父母刚离婚,父亲有稳定的收入,母亲刚从家庭里摆脱出来,去接手自家那些生意。
身为女性不容易,能够在那种吃人的争夺战中站稳脚跟,更不容易。
其实从始至终没有人做错了什么,每个人都是有不可抗力的苦衷和原因。
江临从宴会厅出来的时候就想要去天台吹吹风,但从里面出来后却发现不远处还有个露台。
于是果断放弃楼顶的天台,往离自己较近的露台去了。
刚往露台走,拐了个弯就发现了个熟悉的人影。
嗯
裴砚?
裴砚?!
他怎么在这?
不对,人家自己开公司自己就是老板,来这谈个生意,赴个饭局都是正常的,自己在这才不对呢。
想了想,江临还是过去了。
走近了他才发现,裴砚好像一直在盯着一个地方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裴砚好像单纯的只是在发呆。
江临这样想着。
“裴砚?”他侧过头,温声的叫着已经不知神游到何处的裴砚。
裴砚听到熟悉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忽然就回过了神,侧头看向来人,是江临。
裴砚有些意外地一怔,茫然的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江临真的是头一次看到裴砚这茫然的小表情,忽然有种ooc的感觉,奇特感觉顿时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有了想笑的冲动。
尽管心中涌起了笑意,他还是强忍着将其压制了下去,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裴砚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确实有些失态,不禁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白痴一样问出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随后,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侧着头开始与江临闲聊了起来。
“算了,你从哪个宴会厅溜出来的?”裴砚收拾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侧着头跟江临闲聊。
江临顺着裴砚的目光转过身,从这个角度扭过头,然后用手指向离露台较远的那个大门给裴砚看,“那个。”
裴砚点了点头,身体又不由自主的往江临身上就靠了,“那还挺巧的,我是从你旁边那个宴会厅溜出来的。”
江临发现裴砚其实还挺懒的,每次他和自己待在一起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往自己身上靠,把身上的力气都卸掉,依在自己身上。
这种行为就好像是在找个支撑点,一个可以让他得以休息的柱子。
他这样想着,侧着低下头,去看因为依在自己身上而矮下去一大截的裴砚。
裴砚今天穿的很好看,像是一座盖在玫瑰花丛中的城堡里的的小王子,还是才华横溢的那种小王子。
一身黑色新中式的西装,高级感和文艺感都体现在了他身上。
胸前还绣了两竖字体,很亮眼,但绣的是什么字他没看懂,每一个字的收尾还带着流苏,就连衣服上的纽扣都是闪着的幻彩贝壳扣。
再低头去看,他忽然发现裴砚脖子间还带了个白玉菩提吊坠。
“去不去?”裴砚的声音从他旁边响起,勾回了他走神的心。
“啊?什么去不去?”江临回过神后下意识的问道。
听到江临这么说,裴砚都给气笑了,“搞半天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说着裴砚又起身,没有再依着江临了,他拍了拍江临的胸口,无情的说道,“你就待在这儿吧,我自己去。”说着就要往天台外走。
江临反应过来连忙去拉裴砚,“我刚才就是走神了,所以你之前说什么?”
裴砚叹了口气,又说了一遍自己之前跟他说的话,“我说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