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还是小名,楚云汐觉得还挺好听,不过办正事要紧,她今日一定是要负他了。
楚云汐一个转身,拽回了裙摆,“夫君,你也听见了,我家中出了事,今日要委屈你了。”
“给我解药!”
他堂堂大晋太子,竟然被一个不知廉耻的商女下药玩弄,顾承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楚云汐拾起遗落的衣裳穿在身上,先是从袖袋中将婚书拿了出来,又从荷包里拿出一枚小瓷瓶攥在手心,重新来到了榻前。
“夫君,我一个清白女子,被你看了也看了,亲也亲了,你没有对我不负责的道理。”
楚云汐趁着男人无力反抗,抓住他的手,食指擦过胭脂,在婚书他名字那处,结结实实按下一个红手印。
“夫君,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洞房花烛,明日一定补给你。”
“不知廉耻!”
顾承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她摆弄,胸中恨意更炽,眼眶血红,像是猛兽盯着自己要撕咬的猎物,寻找哪里下嘴她死得更快。
楚云汐在他口中塞下一颗解药,拿着婚书满意地离开了。
顾承沐望着门口的方向暗暗发誓。
楚怜,孤一定要拿回婚书,再杀了你!
樱雪见自家小姐出来了,上前一步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楚云汐步子没停,主仆俩径直往客栈外走。
樱雪边走边说,“刚刚小厮来报,大房带了不少人来咱们府上,说老爷和大娘子不在了,您一位孤女不能顶门立户,让您赶紧将管家权交出来。”
“小姐,您真是神机妙算,大房果然一直盯着咱们呢,老爷和大娘子不过出门谈生意晚归几日,他们就诅咒两人不在了,打您的主意!”
她现在终于知道,小姐为什么急着成亲了,原来是防备大房来这么一手。
樱雪说的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楚云汐默默听着。
直到上了马车,楚云汐才开口道,“大房之所以能叫大房,是因为我们早就跟他们分家了。”
“这些年他们经营不善,铺子一年不如一年,当家的楚勇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早就想来我们这分一杯羹了。”
“现在娘亲和外祖失踪,正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幸亏她防着这些人,提前买了十几名护院进府,还从臭书生那里拿到了婚书。
樱雪听后骂道,“这也太不讲理了,没人能管管他们吗!”
“俗话说的好,商怕官,官怕癞,咱们这回,就把事情闹大。”楚云汐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有些极端,她心里也没有底。
樱雪朝她看了过去,忿忿道,“小姐,您就说怎么办吧,奴婢全都听您的。”
楚云汐一进院子,就看见大房的人举着火把站在院中,将庭院照得亮如白昼。
楚勇站在院子中央,嘴上疯狂叫嚣着。
“楚云汐现在出来,凡事都好商量,若是明天族老上门,管家权她交也得叫,不交也得交,到时候她什么都落不着!”
“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围着锅台转,根本掌不了家,她会把家产都败光的,我这可是都为了楚家一脉好!”
“我若是不交呢!”楚云汐从容不迫走过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之色。
楚勇嚣张一笑,“那就别怪我不念同族情分了。”
老东西攒的香料值不少银子,他都打听好了,就在西面的库房里,砸了她的宅子,才好趁火打劫。
他指着西面库房的位置,振臂一挥,“给我砸,给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