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骆寅的正妻、一个是嫡长子,怎么会没好处?
温氏可以被请封诰命,阿钦小少爷可以做世子、镇南侯。
“大少奶奶,您……”
“薄凉寡情的人,是捂不热的。除了他自己,无人重要。在这样的人身上投注几十年,除了折磨得我与阿钦面目全非,再无好处。”温氏道。
大丫鬟:“您太灰心了,大少爷他只是年轻不懂事。”
“我见过这样的人。三岁看到老,何况他都二十好几了。他本性如此,难以更改。”温氏说。
她可以预见,骆寅承爵后会多张狂。
公婆在世,勉强压制他一二;等他们都去了,骆寅就会肆无忌惮。
家里的丫鬟仆妇,稍有姿色他都会沾手;妾室、庶出子女,会不计其数,他们会蠢蠢欲动争抢。
温氏不迎合骆寅、不奉承他,他会使尽浑身解数打压她。
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这不是温氏想要的生活,她看不到希望。
相反,要是骆寅倒霉,小叔子骆宥承爵,骆宥肯定会把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骆宥性格稳,小小年纪知道刻苦读书,他与二老爷的性格,都有点像老夫人。
只要侯府繁荣,温氏与骆立钦就可以在侯府安稳生活下去。
骆立钦也可以更加安心读书、上进,不用成天被家务事烦心。
温氏不愿将来自己总哭哭啼啼,叫儿子牵挂她,分了心神。
府里对骆寅“发疯”讨论不息,温氏丝毫不受影响。
她帮骆宁这次,骆宁赢了,温氏未来更添一层保障。
她心情不错。
骆宁也听到了很多流言蜚语。
讨论一个人“发疯”的说辞,就那么几种,前世她都经历过了。今生,换到了骆寅身上。
“大小姐,咱们真的轻易放过骆寅和白慈容吗?”秋华问她。
骆宁、秋华、秋兰和孔妈妈四个人一条心,关起门说了这次的事。
“太后娘娘的言外之意,咱们家的事别连累了雍王。”骆宁道。
秋华脸色一白:“咱们闹这么大,真会影响雍王殿下?”
“只会损我声望,不损王爷。”骆宁说,“我未嫁时,因身份太低被指婚,本就受尽了诟病。
虱子多了不痒,不如趁现在最坏局面的时候,把这些事都闹出来。”
等她真的大婚了,就不能再出差池。
“他们可是想要烧死您。绸缎铺子浇了火油,起火才那么快。这么便宜了他们?”孔妈妈心惊。
骆寅出狱、白慈容毫发无损,孔妈妈后怕。
骆宁:“骆寅丢了官,又发了疯,前途与声誉全毁,他付出了代价,往后有机会收拾他。”
这次的事,对侯夫人白氏打击很大,是一次痛彻心扉的折磨;等下次骆寅死,她可以再受一次。
骆宁还是挺满意的。
“白慈容呢?她全然置身事外。”秋华不甘心。
骆宁笑起来:“你当侯夫人是傻子?且看她们离心吧。”
又道,“她绸缎铺子‘火药’,官府没查,留了案底。她毁了一间铺子,损失惨重;火药一事,又埋下隐患。且等等她的报应,要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