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嬷嬷:“是。”
没有强迫,一切以骆宁的步骤为主。
骆宁一出手就五百两银子,替自己买到了这份自由。
她带上丫鬟秋华,打算去祖母那边抄抄佛经,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却瞧见了侯夫人身边的丫鬟,拎着食盒往骆寅的院子去了。
骆寅的院子里,有他的正妻温氏、儿子骆立钦,以及两个通房丫鬟。
侯夫人给骆寅送药吗?
骆宁想到了此处,便觉得不太对劲,吩咐秋华:“你稍后去找大少奶奶,问问今日侯夫人送了什么去他们院子。”
秋华应是。
又问骆宁,“大小姐,您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仅仅是防备。”骆宁道。
镇南侯要送走白慈容,侯夫人与白慈容岂能甘心?
骆宁只是想到,侯夫人白氏屡次留白慈容的说辞,是白慈容救了温氏母子。
这是白慈容的杀手锏。
骆宁很清楚,这件事有猫腻,只是知情人暂时还没有回京,骆宁还没有人证揭穿这件事里面的真相。
可她预感,侯夫人与白慈容,还是会利用此事做文章。
骆宁又想起上次为了阻止她去宫里拜年,侯夫人给她下药。
这次呢?
“我们快些走。”骆宁对秋华说。
她不能等人打探消息,她要去趟骆寅的院子。
只是去之前,她先办一件事,免得骆寅发疯咬她,她自讨没趣。
骆宁去了趟西正院,寻到祖母。
她要带祖母一起去。
“……您跟我去看看大嫂和侄儿吧。”骆宁说。
老夫人微讶:“怎突然要去看他们?”
骆宁附耳,低声跟老夫人说:“我怕有什么意外。咱们去看看,不插手,就袖手旁观。”
老夫人脑海里一瞬间很多事。
骆宁又说:“大嫂待我不错,祖母。阿钦是她儿子,有温家一半血脉。”
老夫人深深看一眼骆宁:“阿宁,你可有话同我讲?”
“我希望您老人家身体健康。”骆宁说,“祖母,将来咱们去韶阳。那边山林成片的荔枝树。”
老夫人:“你祖父祖籍韶阳,可三代在盛京谋生,我从未去过。”
“您真应该随我去看看,那里四季如春,比盛京舒服。成片的花海、一年都有新鲜菜蔬、果子,似仙境一般。”骆宁说。
“你做了王妃,怎么去得了韶阳?”老夫人笑。
骆宁:“世事难料。唯有好好活着。”
老夫人听懂了。
她点点头:“好,祖母答应你。”
老夫人叫丫鬟拿了药,一起去了骆寅的院子。
借口看看骆寅。
她们赶到的时候,大夫人的丫鬟还在,正在屋檐下与小丫鬟们闲聊,逗雀儿玩。
看到骆宁与老夫人,大夫人的丫鬟起身行礼。
骆宁没理会。
温氏很快迎出来。
“祖母、阿宁,你们怎么来了?”温氏笑着。
老夫人:“我有些散瘀的药,给阿寅。他怎样?”
“只是有些疼,并无大碍。他在里卧躺着,祖母您请进。”温氏说。
她自己,则是从东次间出来的,并不在里卧照顾丈夫。
骆寅床边,有个衣着稍微体面、容貌清秀的丫鬟。瞧见了老夫人,躬身行礼。
这是骆寅的通房丫鬟。
“祖母,您怎么来看孙儿?”骆寅假模假样要起身,“不该劳动您。”
“我心里不安,怕你有个好歹。你是骆家长孙,万不能有事。”老夫人道。
骆寅脸上,闪过一抹情绪。
似快意。
好像做了什么恶事,却被当成好人,那种舒畅又得意,还隐约有点歹毒的快意。
“祖母挂心了。”他道。
老夫人坐下,说了好些关怀的话,叫他好好静养。
“最近衙门不忙吗?你时常告假。”老夫人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