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火光透过帐子照进来,影影绰绰,看什么都不真切。
“喜儿。”
萧止淮还算有些清醒,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搂着她上了榻,动作莫名急切扯开她的衣裳,滚烫的唇压下去,仿佛要将她吞进去。
他纵情于这夜色之中,任由自己沉沦。
深情高涨之时。
他呢喃:“阿晚,阿晚……”
宁喜儿的眼神在夜色中格外清明,她轻声道:“是我,淮哥哥,是我,我回来了。”
一句话,叫男人血液沸腾,仿佛飓风突起。
女人身子柔弱无骨,她直接翻下床,被男人再度捞起来时,已从宁喜儿变成了静梅。
静梅伸手勾住了萧止淮的脖子,用尽所能的迎合。
“阿晚!”
那一声声叫唤,她根本就不在意。
只要能与太子有肌肤之亲,那么,她就能成为东宫的主子。
她已经二十四岁了,再熬下去,要么出宫嫁人,要么在宫里当姑姑,再当嬷嬷,一辈子再没有任何盼头……
她想嫁人,想生个孩子……
静梅的声音溢出喉咙。
宁喜儿站在帐子前,抬头静静看着天上的月亮。
主动将心上人送给旁的女人,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可能因为,早就不爱了。
他是太子,未来天子,他身边,永远不会缺女人,他主动纳一个,和,她主动送一个,有区别么?
听着帐子里的声音,宁喜儿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她看到不远处,崔钰站在那。
她预估帐子里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跟着崔钰走到了暗处。
“你叫我查的宁拓,有些眉目了。”崔钰低声道,“在他去年参加会试之前所作的文章,都难登大雅之堂,而会试的骈文,却特别出彩……虽然知道有问题,但我查了许久,也没查出什么证据。”
宁喜儿开口:“据我对宁望川的了解,他不太可能科举作弊,而孟玉琳被孟家养的什么都不懂,也不太可能有能力参与。宁拓要想达成目的,极有可能让宁孟薇这个太子妃帮忙,或许,得从宁孟薇入手?”
虽然她生父宁望川辜负了她母亲,对她这个女儿也很差,但她必须得承认,宁望川为官有自己的底线,这种践踏朝廷律令的事,他应该不屑于做。
她轻声道:“表兄,这件事我来查,我想请你说服太子,让小州小野住太后宫中……宁孟薇对孩子起杀心了,不能再让孩子们和她待在一起。”
夜色撩人。
帐内云雨停歇,热度渐渐褪去。
行事之间,萧止淮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腹部燥热一阵一阵袭来,让他的脑子一片浆糊,结束后,才慢慢清醒过来。
他不该是这样一个不知节制的人。
他蓦的转头。
看向怀中的人,光线昏暗,只能看清楚一个轮廓,这、根本就不是宁喜儿!
他掀开被子,掐住了女人的脖颈。
静梅惊恐的睁大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纤细的脖子几乎被掐断。
“殿下!”宁喜儿掀开帐帘快步走进来,嗓子带着哭后的沙哑,“殿下点名让静梅伺候,就算静梅伺候的不尽心,也不该要她性命啊……”
萧止淮眼眸黑渗:“孤不可能让旁人伺候!”
他起身,抬脚就踹去。
静梅方才几番承宠,身子不堪重负,像落叶一样被踢下床榻,疼的直抽气。
宁喜儿忙护住静梅:“她可是太子妃最心腹的宫女,她死了,我如何向太子妃交代……”
萧止淮眼中浮上阴戾。
他披上外衫,大步走出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