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庆抱住她就开始扯衣裳。
宁喜儿用力抵着他的身体:“别急,别把衣裳撕烂了……”
“你这妮子越发丰盈了。”文大庆浑身燥热,“这么勾人的身子,谁能不急,好喜儿,快让我快活快活……”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萧止淮从文华殿出来,经过宝象楼,周遭空气中浮动着木芙蓉淡雅香。
风吹来,花瓣簌簌掉落。
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女子惊恐的呼救声。
“不要,救命——”
一个少女从木芙蓉花后跌跌撞撞冲出来,她满面雪白,发髻散乱,垂落在肩膀上,肩上的衣裳滑在腰间,大半皮肤裸露在外。
浓郁月色照在她脸上,竟丝毫不输那丰姿艳丽的芙蓉花。
“站住,你给我站住!”
男人暴怒的声音紧随其后。
少女吓得花容失色:“救我,救救我……”
她膝盖一软,朝地上栽去。
萧止淮本能伸手一捞,揽住少女纤细腰身,将她搂进怀中。
他身后的侍卫,抽出长剑,拦住了文大庆:“何人胆敢在宫内放肆!”
文大庆浑身热血瞬间冷却。
他常年在北侧门把守,鲜少遇见贵人,自当不认识萧止淮是何许人也。
但他认识侍卫腰间的令牌,是一等侍卫统领。
“卑职不敢放肆……”文大庆指向宁喜儿,“是她!是这个贱婢勾引卑职,她约我在这儿见面,求我办了她……”
宁喜儿剧烈摇头。
她喉头哽咽,身体颤抖,说不出一个字,蓄满泪水的大眼睛里映着男人的脸。
他还是四年前那般模样。
暗色华服,身姿笔挺,眉宇浮着温润,但眼底满是铮然冰霜。
她生母早亡,父亲再娶后,宁家变成虎穴,她常常去皇宫小住,这个男人,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生命。
她在想,就算是身边一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同他一起长大的人!一个陪着他从深渊里爬上来的人……强行逼迫她为侧妃就罢了,为何,还要狠心下令杀了她。
就因为她见证了他的落魄,她就该死吗?
宁喜儿情绪剧烈涌动。
她怕被看出端倪,低下头,瑟缩发抖。
萧止淮眸色幽深。
不知为何,他感觉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女人。
在脑中搜寻之时,竟出现了另一个身影,那个早已死了四年的人……
文大庆还在指控:“是这个贱婢胆大包天,不知勾引了多少侍卫,定得重重发落,乱棍打死……”
萧止淮冷眼扫去。
那冰冷的眸光,静静地落在人身上,像是经年不化的冰锥子砸下来。
文大庆顿时头皮发麻。
一等侍卫统领罗宇走上前,按住文大庆的臂膀,堵住嘴,将人直接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