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许诺了十分丰厚的条件,也不是不可能。
“太平盛世,还有人要造反吗?那确实死不足惜。”温书筱佯装天真道。
说着,她瞪着乌黑水润的眸子,一脸好奇,“是乾州知府要造反吗?”
“不是,他只是包庇者和追随者。”谢清远好笑的揉了揉她脸颊,“怎么什么都好奇,不害怕吗?”
“不怕,有阿远在,我什么都不怕,你就告诉我嘛,好不好。”
谢清远被温书筱撒娇般的语气弄的心都化了,温声道:“这件事牵扯良多,乾州知府只是其中之一。”
温书筱:“那他为什么要追随别人造反,好好的当四品官不好吗?”
谢清远点了点温书筱鼻尖,娓娓道来,“这颗种子是在陛下登基时种下的”
“他们大多都是包庇者,也有少量的追随者,但只要不是朝廷阵营的,朝廷都容不下。”
这些在京城并不是秘密,只是没人敢提起而已,告诉筱筱也无妨。
“意思是,陛下当时并不是太子,先皇死后,陛下杀了当时即将继位的太子,然后篡位的?”
“而这些人,休养生息这么多年,重新扶持了当时太子的后代?”
温书筱贴在谢清远耳边,声音极小。
怪不得谢清远刚刚说是在朝廷看来呢,毕竟在这些人眼中,他们才是正统。
“嗯,筱筱真聪明。”
“我们接下来还要去柳州和永州,他们和乾州的情况也是一样吗?”温书筱炯炯有神的盯着谢清远,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基本上大差不差,视审查情况而定。”
温书筱:“如果包庇者选择不包庇,那是不是就不用满门抄斩了?”
“包庇者不包庇,那他就不是包庇者了,何来罪名?”谢清远说完,揉了揉温书筱脑袋,抱着她上了床榻,“不说他们了,我和筱筱该歇息了。”
温书筱抚开谢清远放在寝衣系带上蠢蠢欲动的大手,卷着薄被滚到床榻里侧。
也就是说,假如父亲是包庇者,他老实交代一切,就没事了?起码她不会死。
好像也不是无药可解。
明日她再去信一封,说明详细情况,希望她给父亲寄的信能让他识趣一点吧。
谢清远隔着被子,连人带被抱进怀中,不让她逃脱,“怎么了?”
温书筱推了谢清远几下,没推动,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不行,我来月事了。”
她是偷偷被谢清远抱出来的,避子香囊没带。
谢清远却不信,“月事?我记得筱筱月事不是这几天,难道提前了?我看看”
说着,他掀开衣摆就准备查看,温书筱气的踹了他一脚。
“谢清远,你不要脸。”
谢清远握住温书筱脚踝揉了揉,宠溺道:“疼不疼?小骗子。”
“我单纯抱着筱筱睡都不行吗,不许拒绝我。”
温书筱望着谢清远,眸子满是不相信。
谢清远握住她指尖,诱哄道,“夫君说话算数,好不好?”
温书筱:“那你先换寝衣,外衣硬邦邦的,不舒服。”
“好。”
两人相拥,温书筱窝在谢清远怀中,怎么都想不通父亲到底是怎么和谋逆挂上钩的。
据她所知,家中祖上都是农民,祖父倒是个小地主,但也是地里刨食的,举全家之力才供出父亲这么一个进士,他哪有能力接触到前朝太子?
突然,温书筱内心一咯噔。
她记起来了,父亲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师,不然,父亲也不可能坐上知府的位置。
只是,那个老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会是这层关系吗?
“筱筱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