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从这段无望的感情里走了出来。
太子妃擦拭眼泪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抬眸望着交白。
李循何时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不相信她了?!
“阿循,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太子妃一脸焦急,上前就要拉住交白的手,被交白退一步拒绝了。
“太子妃请自重。”
太子妃悲伤的捏着衣襟,泪如雨下,“阿循,三年前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走的,你为何不信我。”
“我不信你?”
交白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言语,笑的弯了腰,冰冷双眸泛起红血丝。
“永州三年,我给你寄的信多的数都数不清,你可曾回复过一次?哪怕是一次!现在又何必假惺惺。”
太子妃解释:“阿循,不是的,皇宫守卫森严,我真的无能为力。”
“是吗?那你今日怎么出来的?”交白眼神冰冷,仿佛沁了冰的毒,太子妃顿时哑口无言。
已经撕破了脸,交白索性不留情面。
“太子妃,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太子侧妃比你受宠,你的地位岌岌可危。”
“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你找我没用的,我一个闲散王爷,随便一个京城权贵我都得罪不起。”
太子妃捏着手帕,用力到手指发青。
永州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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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谢清远满心疲惫回到谢府,失落的情绪蔓延整个心房,说不出的难受。
林筱是个好女子。
以后,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如此爱慕他了。
刚走进大门,正院的小厮便迎了上来。
“少爷,老爷让您过去。”
谢清远脚步一顿,片刻后才应道,“知道了。”
应当是今夜的事惊动了父亲。
皎洁月光下,谢清远行走在长廊中,身单影只,寂静孤寂。
正院书房
谢哲端坐在正位之上,目光冰冷严厉。
谢清远走进来,微微俯身行礼,“父亲。”
谢哲满心怒气无法宣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难听的话语咽了下去。
孩子大了,有些话也需斟酌过后才能说出口。
“坐吧。”
谢哲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多谢父亲。”谢清远坐下,望着上位的父亲,尊敬的问,“不知父亲叫我所为何事?”
谢哲扫了谢清远一眼,叹了口气,淡淡道:“你今晚好大的阵仗,真是威风,可是哪个惊天大案的犯人逃脱了?”
谢清远自知理亏,认错道:“父亲,是我失了分寸,我朋友失踪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以后会注意的。”
“不得已而为之?”谢哲气笑了,狠狠拍了下桌子,“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谢清远,你告诉我如果今天失踪的是寻常百姓,你也会这番大肆寻找?”
“父亲,我会的,在其位谋其事。”谢清远说的异常坚定。
“而且我今晚所用之人全部都是自己人,并不是大理寺的,父亲不用担心有人弹劾。”
听是自己人,谢哲脸色好了许多。
天子脚下,做事都需谨慎谨慎再谨慎,公权私用,严重程度可大可小,就看人怎么利用。
更何况他们参与了党派之争,一举一行,不仅代表自己,更代表上位之人,不谨慎一点怎么行。
谢哲:“你是个知分寸的,以后注意点。”
“是,父亲。”
“我乏了,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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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卧房
苏氏已经躺下,她也听说了今晚之事。
清远一向有分寸,怎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不出意外,今夜全城搜寻之事,明日便会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