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许大茂是好人吧?那绝对不可能,这哥们心黑的时候可以黑到流油。
但你说他是坏人吧,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没有向易中海傻柱聋老太等人屈服,而且到目前为止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说他是坏人他还够不上——总比那些想要方平安命的家伙们要善良些吧?
所以方平安并不准备为许大茂正名,正了也没什么用,且不说成见是人们心中的一座大山,就是许大茂本身,就算你给他正名了,他转过头该犯事儿还是得犯事儿的。
所以方平安只能说跟自家有关的事情,实事求是。
今年是60年,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二个年头,方平安18岁,许大茂22岁,从小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
别人欺负方平安,但许大茂觉得欺负残疾人跌份,而且许大茂每次只怼着傻柱搞事情,然后就被傻柱打。
可以说他和傻柱才是真爱,每次被打的鼻血直流。许家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又或许大茂怕回去被老爹老妈骂时,就会跑到方家来,由方母给他擦鼻血洗脸,一来二去跟方平安也是很熟悉,比较照顾这个小老弟。
只是以前的方平安性子冷,三竿子打不出个屁来,跟谁都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
方母病逝以后,许大茂也是一直接济着方平安,也不是说方母对他有多大的恩情,而是许大茂需要被人承认和肯定,需要一种认同感。
而带着方平安,保护他不受欺负,或者少受欺负,让他有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
因为除了自家爹妈以外,有且只有方母觉得他许大茂是个好孩子。
他和方平安一样,在院子里是属于被压迫的阶层。因为他不服易中海等人的管教,但又打不过傻柱,所以变成了众人眼中的坏种,刺儿头。
而每次受伤以后,可以在方家找到安慰和认同,方平安也能一直默默地听他吐槽而不嫌啰嗦。
在许大茂的心中,方母就是他干妈,方平安就是他异父异母的小老弟。
小老弟有事儿,他许大茂再怂也得上,这是他心里仅有的坚持。
王主任听完了以后也便点点头,这小方是给她留着面子呢,很多事情,必须自己调查了以后才能看清楚真相。
以后这些大院,她还是得自己多下基层看看听听,光是听信管事大爷说的,容易出事。
今天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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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派出所以后,方平安还混了一次派出所食堂,吃了个9分饱,然后告假休息去了。因为他的身体情况,没法再坚持做笔录。
他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如果在四合院睡一晚上,还不知道会被吵成什么样子,索性来了派出所睡大觉。
马队长给他安排了一个小间,行军床一摊开,没过两分钟,方平安呼噜就打了起来。
马队长摇摇头,只觉得这孩子太受罪了,给他盖了层毯子,便组织人手给众禽们连夜审讯去了。
包括去院子里做笔录问询,贴封条,对口供,都已经安排了人手,今晚必须连夜审完,明天好给方平安一个满意的结果。
派出所、街道办、保卫科三方会审,多方取证,嫌疑人一个个单独关押审理,完全不怕这些禽兽们串供。
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个一进局子就跟众禽兽强调了的,墙面上还用大字儿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到了这里还想串供骗人,真当这些执法者们是吃素的啊?
还不到第二天,半夜时大部分人就都招了。
有且只有老聋子在负隅顽抗,一言不发,像是在等着什么。
而傻柱对于打人的事情供认不讳,也没法不承认,但他并不以为打人是什么大事儿。而对于成分作假,却是一问三不知,因为那是何大清干的。
马队长以及王主任,把“烈属造假”以及“成分造假”的事情报了上去,事情很麻烦,牵扯很大,他们有点不知道怎么定性。而谢科长把工位的事情弄清楚以后,便也报给了轧钢厂领导。
直到第二天早上,派出所里接到了几个电话,然后,马队长和王主任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而此时,方平安也睡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
他眼中精光一闪——定性,索赔,惩处。
第二阶段的交锋,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