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99+”，让她有一种陷入循环的错觉。
【季小乐乐乐】：告诉你个好消息
【季小乐乐乐】：我的论文完稿啦！
【季小乐乐乐】：导师说致谢词把她看得嗷嗷哭，问我是不是失恋了，让我再改改。
【季小乐乐乐】：真搞不懂这些老外，一边认为我们含蓄，一边嫌我用词太恶心［无辜jpg］
【季小乐乐乐】：［致谢词word文档］
【季小乐乐乐】：你看，我明明很委婉，睹物思人都不懂，这教授还不如让我当！
魏炘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点开word文档。
明知道季乐那狗东西什么德行，她还是忍不住看。
看完恨不得自戳双目，魏炘痛苦地闭眼，仿佛看见不可名状的恐怖。
就像一只蟑螂，活了半辈子才想起来自己的灵魂是人。
“怎么了？”许闻意余光注意到魏炘的异样，立刻放下平板，“眼睛不舒服吗？”
“没事，我刚刚在看亲戚的——”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复印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注：《金光咒》）
一串道教歌曲打断魏炘的话，来电人显示：季小乐乐乐
魏炘看看手机，又看看其他人，思考这个电话会不会让她身败名裂。
“我们去客厅？”许闻意当机立断去拿擦脚纸。
“不用，是我表姐，没什么大事。”
魏炘还泡着脚，拿不了耳机，干脆不用，直接接通，“速度点，放。”
电话一接通，季乐的大嗓门就飘出话筒，“你看好了？我的致谢词写得是不是很感人？文辞优美、详略得当，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和艺术价值。”
魏炘沉默片刻，“你大晚上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让我看你那破论文？？？你最好有事，不然我下周飞过去宰了你！”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日理万机，肯定不会骚扰你啦。”季乐语气谄媚，“表妹～我最亲爱的小表妹～你最近心情怎么样？”
魏炘嫌弃地远离听筒，“在这个电话之前心情不错，现在只想吐。说吧，又要借多少钱？”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大手大脚的败家女？”
魏炘难得安慰这位表姐，“当然不是，我一直都觉得你只是人傻钱多。”
季乐：我忍(￣m￣)
“我就不该期待你嘴里吐出象牙，让你的私人飞机来接我，我要回国。”
魏炘不理解，“淡季也买不到票吗？那你买经济舱不就行了。”
季乐小声嘀咕，道：“我偷偷回国，你别告诉其他人。”
魏炘：？？？
“就…回来找人，找到就走，别告诉我妈。”
魏炘神色复杂，“回国找她？”
“嗯，我仔细想了想，你说得对，这件事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季乐其实想说她也没法网上问，毕竟唯一的联系方式是邮件，人家根本不回。
魏炘：“这事你妈妈知道吗？我姥姥知道吗？我姐知道吗？不会只有我知道吧……”
季乐再次撒娇，道：“亲爱的表妹～你最好啦～”
魏炘根本不吃这套，语气也变得严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论文已经完稿，只要按时赶回来完成答辩就——”
“那你为什么要偷偷回国？”魏炘揉了揉眉心，斟酌用词，道：“你冷静一下，你不觉得……这段感情……很儿戏吗？”
“是吗？我不觉得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