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要休息,你爹也要累了,跟祖母先回去好不好?明天我们再来看你爹娘。”谢氏这段日子并没有全天照顾崇哥儿,几乎都是上午在拙春院,半下午念姐儿回来,就送到葳蕤堂这边来。
现在竹心坐月子,她就可以全天带着崇哥儿了,自然不想把崇哥儿留在葳蕤堂这边。
崇哥儿固执的摇头,紧紧抓着父亲的袍子不松手。
梁沐祈抓住儿子的后衣领,一把提他起来,正要训斥,被竹心拦住:“别骂孩子,你没回来的时候,他挺乖的,等会他就要睡了。”
说完,竹心又看向谢氏:“太夫人要不先回去,今天也辛苦你了,等会崇哥儿睡着,我就派人凝冰送他过去。”
谢氏心头闷闷的,但见儿子放开了孙子的后衣领,是默认了竹心的意思,只能点头:“行,那你们先聊。”
竹心和梁沐祈说了会话,崇哥儿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凝冰,送崇哥儿去拙春院。”梁沐祈迫不及待的叫人进来。
目送崇哥儿离开,竹心就躺了下来:“沐祈,等会枫哥儿那边你多看着些,我先睡的。”
梁沐祈颔首:“睡吧。”
后面半个月里,梁沐祈都没去上朝,太子开始动禁军的人,抽走不少梁沐祈的部下,安插进了自己人。
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梁沐祈并没有避着竹心,所以她都知道。
竹心一边喝回奶汤一边问:“太子这般行径,陛下不管?他到底要装病到什么时候,这齐良娣倒是舍得孩子保住自己,陛下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居然就这么放任太子专宠?”
梁沐祈翻看着手里的邸报:“陛下一心这次是铁了心要等机会,三番五次放出驾崩的消息,谁知道宁王忍得住,他可不就是要装到底吗?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放下邸报,他又道:“算起来太子比从前收敛很多,大概率还是齐良娣在背后出谋划策,毕竟不能把朝廷上下全得罪光了,不过对齐良娣来说,她已经彻底定罪我们定国公府,所以她就怂恿太子动禁军。
只可惜她还是想得不够长远,我没接手禁军前,宁王舅舅和宁王妃娘家的父兄才是太子最该要警惕的,齐良娣动我的人,给太子并没有增添太多势力,反而助长了宁王一方的势力。”
竹心疑惑:“宁王的人这么根深蒂固?”
梁沐祈神情严肃道:“若不是根深蒂固,你以为陛下为什么留着贵妃,为什么贵妃这么忍辱负重, 不就是知道皇帝动不了她吗?”
“难怪皇帝非要铲除宁王,还要你爹回朝堂,一个你能和宁王对抗,但太子实在愚蠢,一直拖后腿,皇帝也只能装病逼宁王造反了。”竹心若有所思。
喝了回奶汤半个时辰后,竹心的胸还是涨得厉害,夜里怎么都不着。
梁沐祈手一伸,掌心便湿了。
他问:“要不要换身衣裳。”
竹心懒得动弹,闭着眼睛道:“今晚已经换了一遍,明天早上再收拾吧。”
大概是溢奶得厉害,没多久梁沐祈便满鼻腔的奶香味,现在换他睡不着了。
半睡半醒间,竹心迷迷糊糊感觉胸前有异样,伸手一摸,顿时惊醒。
居然是梁沐祈趴在她胸前。
“你干什么!?”竹心恼羞不已,伸手去推,奈何力气绵软,反而叫梁沐祈愈发起劲。
梁沐祈又换了一遍,完全阻止不了他行为的竹心只好躺平。
好在等他弄完,竹心的确舒服了些。
“现在感觉怎么样?”梁沐祈探出头来,一开口奶香味迎面扑来。
竹心又羞又恼,别过脸去,哼哼唧唧的道:“没怎么样。”
听说她声音轻灵了些,梁沐祈伸手抱住竹心的腰:“你继续喝回奶汤,三天后还是难受,我继续给你疏通。”
“你!”竹心拍了下梁沐祈的手背,咬牙切齿的骂道,“老不羞!”
梁沐祈完全不在意,亲了亲竹心的后脑勺:“老夫老妻了,还羞什么羞。”
对他彻底没有办法了,竹心只好不理梁沐祈,继续睡觉。
哪知道没一会梁沐祈的手又不老实起来:“好像小了些,难怪你舒服了。”
竹心忍无可忍,扣住他作乱的手:“再不老实!明天别想和我睡了!”
“好好好!我不动总行了吧。”梁沐祈还是没松手。
困得厉害,竹心没有精力和他掰扯,只好由他去。
醒来后,梁沐祈不在,燕儿过来帮她擦洗身子,顺便更衣。
“公爷去宫里,说是陛下醒了。”
“总算走了。”竹心大松一口气,更衣的时候低头看了眼,胸还是难受,“回奶汤怎么作用不大?等会叫褚御医换个方子。”
燕儿手一顿:“主子别着急,褚御医说您要放平心态,越是着急越是不容易回奶,您也难受,若不然食补?”
竹心有点迟疑,但想到连生两个孩子, 自己也实在吃不消,便点了头:“食补吧,要是梁沐祈不喜欢我了,还好些呢。”
梁沐祈一回来就听到竹心说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竹儿什么样我都喜欢!想多吃就多吃,身上多点肉我更喜欢。”
他手动了动,回忆着昨晚的感觉,肉多软呼呼的,也很不错啊。
竹心顿时垮下脸:“你怎么又回了?陛下没留你用膳?”
燕儿悄然退下,梁沐祈走过来给竹心系好衣带:“用什么膳,陛下处在驾崩边缘,哪还能大吃大喝,太子是一眼不想看见我,我当然就回来了。”
放开吃了七八天,竹心终于回奶成功,梁沐祈夜里却总是习惯了尝一尝,搞得竹心想撵人,偏偏他又不得寸进尺,都是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