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好情绪,独自面对这场腥风血雨。
正厅,摄政王坐在主位,脸色阴沉。
因为他已经等祈苒有几个时辰了,况且天色已经很晚,这么晚还不归家。
祈威川本就惧怕摄政王,现在见他逐渐沉下的脸色,已经汗流浃背了。
在祈苒踏进正厅的一瞬间,祈威川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苒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祈苒朝着他行礼,“女儿让父亲担心了。”
随后,转身向摄政王恭恭敬敬行礼,“臣女见过摄政王。”
裴文玄冷冷应下。
真难伺候,祈苒抱怨过后,自然地坐到椅子上。
“本王让你坐了吗?”他声音如寒冰般渗人。
祈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被迫站起身。
裴文玄与她疏离许多,语气含着质问,“为何晚归?”
这心中就好似有块石头压着,让他喘不上来气。
本来让她站起身就赌气,祈苒当即怼了回去。
“王爷管的有些多了吧。”
祈威川连忙起身去拉祈苒,不禁汗颜:“休要与王爷这般说话。”
万一摄政王震怒,整个相府将不复存在。
裴文玄神情含着怒意:“祈苒,门口的聘礼你也见着了,我是什么意思你知晓,你既已知晓,为何不能如实相告?”
祈苒鼓了鼓腮帮子,不满:“如实相告又能怎样?王爷知晓又能如何?”
这要是说出去了,裴文玄不得将自己扒层皮啊?
告诉不了一点。
裴文玄让人查过了,祈苒今天去参选了太子伴读,还去了太子府做客。
这些事情他都已经不想去追究了,他现在只想让祈苒亲口告诉自己。
“都下去,祈苒留下。”他淡淡吩咐,听不出情绪。
下人们和祈威川都恭恭敬敬离开。
祈苒站在正厅中央,攥紧拳头,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他咬紧牙关,周身戾气暴涨,“我最后问你一遍,去了何处。”
祈苒也跟他犟这一口气,绝不服软。
“无可奉告!”
裴文玄瞬间起身上前,狠狠攥住她的胳膊,“祈苒!”
祈苒被吼愣了。
“你凭什么吼我!”
裴文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他卸了力气,眼眶瞬间红了。
好像……死缠烂打也不太体面。
他身为权势滔天的摄政王,骨子里的高傲不允许他低头。
“明日我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祈苒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冷不丁听见这句话还是心脏一颤。
裴文玄说完,重新直起身,与她擦肩而过离开。
祈苒垂眸,【彩啊,我怎么感觉降黑化值这条路愈发艰难呢。】
【等你嫁过去,略使手段后在服个软就行。】
祈威川见摄政王走后,立马进屋关心女儿,“为父听见摄政王吼你了,你惹他生气了?”
“女儿还没和摄政王熟到那个地步。”祈苒情绪不高回答。
祈威川叹了口气,“明日就要嫁入摄政王府,你可要万事谨慎。”
“据说摄政王后院没有一位女子,你也省了操心。”
“嫁过去后就是摄政王妃,在所有人面前要时刻注意言行举止。”
“若能诞下子嗣,那是最好。”
祈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