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苒打了个哈欠,懵懵懂懂,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等起身看见脚上的锁链后,仿佛还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徘徊。
“我一定还在做梦。”
说完她躺下,重新闭上眼睛,试图清醒过来。
等在睁眼一看,锁链依旧纹丝不动在纤细的脚腕处。
祈苒错愕,感觉天塌了。
她在脑海中疯狂呼唤小彩,【怎么办!我的气运还没满啊!】
【别慌,稳住想想办法。】
祈苒反复折腾半晌,重新躺在床上摆烂。
生活将她打倒,没事先睡一觉。
此时这边正是登基大典,裴锦安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祈苒的影子,眸中含着失落。
难道……她是不想来吗。
失落的眸中立马含着别样情绪,不管她想不想来,等他登基后就是裴文玄的死期。
太极殿前彩帛在风中飞,奏乐鸣钟鼓,百官朝拜,礼官唱词。
裴锦安身着广袖衮冕金饰,垂珠十二旒,站在百官的注目中,一步一步登上高位。
他谨记皇祖母与他说的话。
“新帝登基,你要做的是稳固地位。”
“而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弱裴文玄的势力。”
思绪被扯回,裴锦安走向金銮御座,在众人的目光下落座,睥睨天下。
“恭迎新皇,跪!”礼官高喝,众臣俯首,山呼万岁,声震九天。
这边,祈苒突然听见门外有许多脚步声,一时间警惕起来。
众士兵已经将摄政王府围起来,她的房门被人踹开。
祈苒蹙眉,脸上不悦。
“连摄政王府都敢……”
话还没说完,士兵抬剑将祈苒脚腕上的锁链砍下。
祈苒惊讶,不可置信。
那名士兵跪下,“陛下吩咐,带走您。”
祈苒突然想起,今日是裴锦安的登基大典。
可他的人为什么要闯入摄政王府?
祈苒起身,出了门外,只见裴锦安的人将整个摄政王府差点翻过来。
裴文玄的贴身侍卫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王爷还未回来。
祈苒在走和不走之间选择了走。
那个贴身侍卫想要上前去拦着她,结果被裴锦安的人包围。
他眼神看向祈苒的背影很复杂,更多的是替他家王爷寒心。
养不熟的白眼狼。
朝堂之上,谢恒上奏。
“陛下,臣翻到了摄政王意图谋反的罪证。”
裴文玄脸色晦暗,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裴锦安语气含着威严,“爱卿,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裴文玄勾唇轻笑,“证据。”
他周身散发着游刃有余的气场,仿佛在看这群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谢恒让人将证据呈上来,“这些是刚从摄政王府搜出来的罪证,王爷,解释吧。”
裴文玄听闻此话,微蹙了蹙眉。
“本王的府邸何时能随意擅闯了?”
裴锦安发了话,“朕允的。”
裴文玄略微无语,他无话可说。
裴锦安看了眼搜出的罪证,脸色阴沉的将那些罪证丢到大堂之上。
“和余孽勾结,你真是好得很!”
裴锦安不仅想把裴文玄送进大牢中,还想宣示主权。
他让谢恒将祈苒带上来。
裴文玄看见祈苒的那一刻,瞳孔微缩,一向风云不变的他慌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