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朱樉的变化
朱元璋这在气头上,二虎也吓的不清,但还是开口道:“陛下,秦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刚出宫,您此时叫回秦王殿下,不就是告诉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您在监视他们吗?”
“这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了,只怕太子殿下会觉得不受信任,这会伤了皇上和太子殿下的父子之情!”
二虎这话说到了朱元璋的心里,为了朱樉伤了和好大儿的父子感情,那就不值当了!想到这里,朱元璋压住了火气。
但依旧是恶狠狠地道:“这件事咱暂且记下了,等改天的,数罪并罚,非得抽这混小子几十鞭子不可!”
就在朱元璋计划着要抽朱樉鞭子的时候,朱樉已经回到了秦王府,屏退了所有下人,进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内,只有朱樉一人,连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
自从穿越到大明朝,朱樉唯一感觉安全,能让他放心的地方就是书房。他来大明朝的第二天就把书房设立成了禁地,谁也不准进来,平日里,连打扫都是自己亲自动手,不让下人染指。
书房内,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朱樉想要这么一个地方,只属于他自己的地方,让他可以放松心神。
穿越对朱樉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不穿越。大明的生活,哪里能和后世的生活相比,想喝一杯奶茶都没办法。
在大明,也就书房能让他轻松一些,忘记穿越后的苦恼。
只是今天,朱樉在书房也不轻松了。在皇宫内,自己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朱元璋的注意,秦王府内锦衣卫的探子,只怕不会放过自己的书房,在自己离开之后,必然会有人进来搜索。
要成立商行,很多事还需要自己去跑,也不能一只待在书房中。
在脑海深处的仓库空间内,酿酒的书朱樉都准备好了,却不敢从仓库空间拿出来。酿酒的资料又需要拿给酿酒作坊的老工匠,无奈之下,朱樉只能拿出宣纸,准备将酿酒的知识点,誊抄下来。
此时的朱樉,已经不是大明朝的朱樉了,他的那一手毛笔字,只能说,师承茅山道长张天师,一手鬼画符,神见了害怕,鬼见了死翘翘。
人见了就是看不懂,不仅别人看不懂,就连写字的朱樉,自己都看不懂!
写完字后,手还被墨汁浸染,一双手漆黑,不小心弄到衣服上,全是墨汁,一黑一大块。朱樉是一个武夫,但他从小接受的是皇家教育,字写的不好看,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法看。
这件事要是被锦衣卫知道,并传出去,朱樉就又要被人怀疑了!想到这里,朱樉也开始挠头,看着凌乱的书房,又得开始自己打扫。
打扫卫生可是一个体力活,尤其是处理墨汁留下的痕迹,朱樉真的是恨急了。怎么会有毛笔字这种恶心人的东西,铅笔,钢笔,哪怕鹅毛笔都比毛笔好用啊!气死个人!
就在朱樉发牢骚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是观音奴,到饭点了,我给您送吃食来!”
听到这个声音,朱樉大喜,自己正愁不会写字,现在好了,会写字的人来了。
朱樉也不顾身上沾染的墨汁,快步冲向书房的大门,开门后,拉着观音奴就往书房里走。
观音奴原名叫敏敏帖木儿,乃是朱樉的元配正妻,她的哥哥是前元赫赫有名的扩廊帖木儿。
当初朱元璋俘虏了观音奴,一直好吃好喝的供养,想着手里捏着扩廊帖木儿的妹妹,能让扩廊帖木儿忌惮。
可扩廊帖木儿依旧奋力血战,抵抗着大明的军队。为了招降扩廊帖木儿更是让自己的二儿子朱樉娶了敏敏帖木儿,也就是观音奴。
观音奴作为元朝人在大明朝的身份就是一个俘虏,如果她的哥哥扩廊帖木儿是北元的兵马大元帅,在斌皇马乱的年代,她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模样了。
之前的朱樉并不喜欢观音奴,认为她的身份低贱配不上他秦王的身份。但政治联营,哪里有朱樉说话的份,也就是在这之后,朱樉的脾气逐渐暴躁,他过不了心里的那关,更是记恨起自己的父亲来。
明面上自然不敢直接反对朱元璋,于是在新婚之夜,他拉着一个婢女进了新房,当着新娘敏敏帖木儿的面和一个彼女洞房,还让敏敏帖木儿在旁边看着,以此来羞辱对方。
就在羞辱完敏敏帖木儿后,朱樉才觉得坏菜了,这件事如果让父皇朱元璋知道,他免不了受责罚,为了封口,朱樉将昨晚侍奉的婢女扔到井中溺死。
并且将敏敏帖木儿移居到别院,两人算是正式分居。
也是在杀了婢女之后,朱樉便开始放飞自我,传出各种坏名声,一开始朱樉只是想用其他的坏名声掩盖婢女的死亡,将新婚那夜的事情遮掩过去。
但渐渐地他就喜欢上这种欺负人的感觉。
在扩廊帖木儿在洪武八年,也就是在两年前死后,政治联姻的对象都死了,朱樉对敏敏帖木儿就彻底的不放在心上。
甚至好几次还动了要杀死敏敏帖木儿的心思。毕竟自己的王妃是一个北元的女人,这对他这个王爷来说,就是羞辱,莫大的羞辱。
若非北元还没有彻底灭绝,朱元璋还需要给其他北元将领一个错觉,只要投降还是可以高官厚禄的,朱樉早就给敏敏帖木儿送去白绫了,什么档次,居然想当我的正妻王妃。
在朱樉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回到王府的他却认不得路,因为平日里朱樉霸道惯了,下人也不敢张口,只能跟着朱樉四处乱逛。
朱樉当时还在感慨王府的宽大,想着有人领路,自己就别多说话,免得暴露,没想到就阴差阳错的走到了观音奴的别院。
观音奴见到了朱樉,她只以为朱樉又是来羞辱她的。只要朱樉在外受了气就会来羞辱她,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习惯了,像往常那样将朱樉领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