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建邦下意识觉得不对,脑中警铃大响。
这人一声不吭出现,实在吓人。
难道是之前自己得罪的哪个人,看自己喝醉酒就来报复?!
他迅速将脑中人选过滤个遍,也对不上人。
“你要干啥!你别过来!”
凉风一激,万建邦脑子有些意识,扭头就跑。
可那道身影更快,兔子一般窜过来,手中的木棍伴着风声迅猛向着万建邦右腿上挥击。
“哎哟!啊——疼死我了!你到底是谁?!”
万建邦吃痛扑在地上叫喊,可这附近俱是农田,他就是想呼喊人帮忙也没用。
而那道身影依旧不出声,木棍的力度倒是收了些,棍棍只往万建邦的大腿肉上落。
“——嘶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万建邦一跃而起,一瘸一拐朝着村道逃跑而去。
可不论怎么跑,身后的人都能追上,木棍也跟着落在他身上。
他望着还远的村道尽头,干脆一咬牙跳下农田往附近山上钻。
万建邦寻思着村道无遮掩还开阔,自己根本跑不过对方。
不如进山里绕晕他,指不定还能伺机黑对方一棍。
白天刚下过雨,山路泥泞不好走,夜里的山也更加漆黑。
万建邦跑了几分钟,就听见身后的脚步逐渐消失。
他又不放心的向上跑了会,才停下呼哧呼哧大喘气。
“呼哎哟卧槽,累死我了到底是谁打得我!”
万建邦小心往下看看,可灌木葱郁根本看不到什么。
他干脆又走几步,走到一处略高的斜坡向下看。
见依旧没有什么身影,他痛骂出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腿。
一处不起眼的灌木后,陆绾珠伏着腰,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中闪烁狡黠。
她从小学习跳舞与各类运动,就算年纪不大,身体的爆发度与灵活度也完爆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酒鬼。
万建邦不是喜欢惹是生非吗?
干脆就应了前世他的结局。
把腿打断,看他还怎么到处撺掇坏事!
她还是第一次打人闷棍,力度不太好掌握,希望能一下打断。
陆绾珠等了一会,只见月光下万建邦越来越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
应当是万建邦跑完之后酒劲上来晕乎,没一会他便趴在大石头上呼呼大睡。
就算是夏天,夜里山中的温度依旧较凉,
她刚想起身离开,就看见万建邦不安分的左右翻身,迷迷糊糊说着梦话。
下一瞬间,他失去平衡顺着斜坡朝下咕噜噜翻滚而去。
几秒后,一声比之前更凄厉几分的惨叫从坡下传出。
“——哎哟!腿腿腿腿!”
陆绾珠露出头去看,见坡底万建邦捂着左腿连连滚动哭的惨痛。
她记得刚才自己分明打的是右腿来着
看来,这下她才确定明天万建邦是真的没法站起来了。
一夜无事。
万家担心陆绾珠不习惯与他人同睡,特意把原本姐妹俩的房间腾空安排给她自己。
她将一切恢复,痕迹隐藏后,回房上床闭眼睡觉。
翌日一早,陆绾珠就被大门外的喧哗声吵醒。
“建国!快开门,你弟从山上掉下来,腿好像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