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于是抬起头来,摘下护镜起身,却被另一人拉住。
“你傻吗?我们这没有人会敲门!”
“阿这……也是啊……那门卫应该会处理吧。”
护镜男捏了捏眉心,摆了摆手:“算了,无所谓,我正好休息几分钟。”
“随你吧。”
剩下二人随意道,小心敲开罐盖,用镊子夹出了一只缓慢扭动的诡异肉状物。
一旁,一个男人被绑在试验台上,满脸忐忑,却并未挣扎。
“你们还没好吗?”
他道。
作为组织指定的实验组,他是组内的被实验人员。
两个白大褂同时瞪他一眼,继续操作:“急什么,马上就能有结果了,反正都是你的好处。”
“你们真能确定是好处吗?”
看着被刺激后突然开始躁动的肉蛆,男人扭了扭身体,感到有些不安。
那东西真的能塞进人身体里吗……
没想到,两个白大褂立马点了点头,语气之肯定,让他愣神:“这可是那位大人的东西,不是你能怀疑的!蠢货!”
“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还没处理完?门卫不在吗?”护镜男啧啧道,拍了拍桌子,发出声响。
在角落打牌的几个大汉一脸燥怒地站起身来,其中一人伸展胳膊:“上面那两个白痴,干什么去了,拉屎吗?我去看看!”
“行,你去,那我们就不去了。”
另几个大汉立马顺势坐下,挤开了此人的位置,继续打牌。
“?”
站起的男人还想斥责几句,却被集体怒瞪回去,只好推开地下室的门向外离开。
木门并未关上,而是吱呀地摇曳着,
一点点冷风吹进来,将几页纸从桌面吹下。
护镜男不耐烦地走过去,捡了起来,却听门外传来异响。
——“咚咚!”
——“别敲了,特么谁啊?”
开门声随即响起,之后便没有了声音。
数秒,异常安静。
护镜男忍不住抬起头,向地下室门外看去,
许久,脚步声再次响起。
“嗒嗒……”
“……”
这一瞬间,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滴冷汗从他的鬓角流下,滴落在地,惊醒了他。
下一秒,护镜男猛地扑到门前,快速拉上了门锁,还不忘放下被充当窗帘的破布,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
“砰!”
“你在干嘛?”
打牌的大汉被这动静搞得一愣,见他惊慌地堵着门,顿时疑惑道。
然而,还没等护镜男回答,便有一道分割了黑白的横线直贯木门内外,无声地从左到右连接起了眼前的一切。
焉地,挡着门上小窗的破布料像是慢放般缓缓落下,显得格外诡异。
“这唔……”一人刚要开口,便被同伴捂住了嘴。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就在横线连贯处,护镜男的腰部迅速渗血,流淌而出,染红了整个下肢。
“咚咚。”
敲门声重新响起,打破了平静,却是在地下室的门外。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张地拿起各自的枪,指向门前,
每一个人都紧紧盯着那根久久未曾消散的横线,甚至连嘴唇都害怕到颤抖。
十余秒过去,
横线从左到右一点点消失,就像切下的刀痕总算结束。
凝固的一切照常落下,
木门坍塌,烟尘当中,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地下室门口,静静地站着。
“别愣着了!!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