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余息这才突然想起自己会炼金术来着,可翻来覆去,自己怎么都够不到绳子。
“你看又开始扑腾开了……”
“让我去死……”余息半哭半崩溃地在地上咕扭,可就是站都站不起来,姬座尧他绑的节他自己能打开吗?能不能负点责啊!你大舅子要社死了啊!
“那可不行,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姬存希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余息可激动坏了,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姬存希少见地没有收拾头发,身上也只是简单的帽衫和牛仔裤,她正用她那双翠绿的眼眸盯着余息。
“那个……存希啊……帮帮忙?”
………………………………
走进楼道,用钥匙打开家门,余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进了姬存希的家里。
余息来过这里不少次,基本上可以说每个月都会光顾,所以对这里也不算陌生,反而十分熟悉。
家里拉着窗帘,显得十分的阴暗,各种衣服乱堆在沙发上,而客厅茶几上的衣服却叠地十分整齐,还留出了个看电视的位置。
“我说你这才回来一天啊……”
“没办法啊,生病了在家里,总要找点事做,就把衣服都拿出来分类。”
姬存希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示意余息也进去。
房间很大,装修地像是女王的房间,尽现高雅尊贵,床旁有着巨大的落地窗,能够清晰地看见外面低矮别墅群和外围的钢铁丛林,甚至是城市的地平线。
只有在床头上的玩偶,以及各种小饰品能说明这里是姬存希这个少女的小窝,经过那些小饰品和玩偶有一半是余息送的。
“你今天生病了?还好吧?”余息跟了上去,有些担心的问道,但也觉得奇怪,炼金术师的身体已经不会被原有的病毒所感染了,感冒什么的应该不会了吧……
“没什么,就是简单的生理期,只不过着凉了,就变得很严重了。”
说白一点,大姨妈。
“哦对哦,还有这个!”余息顿时恍然大悟,而一旁的姬存希则默默地躺在了床上。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好烦……为什么炼金术师还要被生理期折磨啊……”姬存希有气无力地说道。
“毕竟本质上还是人类呢。”
说着余息也慵懒地躺了下去,床很软,余息有些懒得起来了。
“话说,你怎么在这?不怕扣分吗?”
“我今天可是被你爸拉到校长会客厅了,这可是正当理由。”
再说了,扣分就扣分吧,余息平时陪着姬存希参加的各种活动,光加分都加的够呛了。
“那我爸呢?”
余息的视线尴尬的挪动身子,却和姬存希对上了视线,一蓝一绿,两双眼眸
“他啊……被你哥绑了……”
“什么!?”姬存希立马坐了起来,又立刻躺了下去抱着肚子蜷缩在一起,浑身都开始颤抖。
“他们……不会做什么吧……”
“应该……不会。”此时的余息正用着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回答道,却根本忘记了,白鹭庭和姬座尧没了余庆和桐祈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得出来,很疼……
“家里有红糖吗?我去给你……”余息刚刚起身,却被姬存希拉住了衣角,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别走……就呆在这里……好吗?”
她低着头,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余息清楚她一定很痛苦,既然需要,那么自己就不会吝啬。
他握着了姬存希的手,温柔又心疼地说道:
“那先进被窝吧,暖和起来的话,会好受点。”
姬存希进了被窝,余息就在一旁老实呆着,她握着他的手,直至睡着了都没有松开。
像是很快就再也握不住了一样。
像是很快就要失去了那样。
对余息来说。
今天的姬存希很奇怪。
以往的生理期,虽然余息会在姬泣不在的时候代为照顾她,但姬存希从来没有这么软弱过,或许这就是姬存希最真实的性格也说不定。
但……余息总觉得,自己要后悔了。
不知是为何而后悔。
只知道自己要后悔了……
这种预感愈发强烈。
直至……
余息在姬存希的手臂上,看到了红色的纹路。
那纹路,余息敢确定,是和让人们忘记余庆他们的是同一种。
余息看着那发着微弱红光的线路,不再言语。
…………………………
另一边,在城市的一处废弃工厂内。
被带上眼罩的姬泣被两人扔在了工厂的正中央。
空气的温度再不断下降。
明明已经是夏季,现在的气温却达到了惊人的2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