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他。
这是江骋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所以才会这样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说出来。
可她不知道自己……
……
同一时间,司寒掐灭了手中的烟。
虽然刚刚安慰小妹没事,但只有经历过那段黑暗时期的人才明白,权力有多可怕。
司家上一次就是因为这种举报把家底都掏空的。
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没有司家人忘记那时的场景。
当时他的妻子为了跟他共进退,不惜跟娘家断了来往,还是后来司家回到往昔的荣耀时才又慢慢开始联络的。
“要是真出事,咱们就离婚吧!“
田畅瞪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结婚二十多年以来,她闹过许多次的离婚。
可这是司寒第一次提离婚。
她用手托住司寒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司寒,咱们虽然打打闹闹,可也过这么多年了,今天我就要你一句实话,你是因为不爱我,才要跟我离婚的吗?”
若是那样,就离吧。
她不想守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来度过余生。
司寒看着她,面前的女人已经年近五十,青春不再,可他熟悉她脸上的每一道皱纹。
他怎么也说不出不爱来。
若是不爱,谁能逼他司家二少娶妻?
“说!”田畅泪在眼眶里摇晃,可她还是笑着的。
司寒故意冷着脸。
“我明白了,离了也好,放你自由,去追你的真爱吧!”
田畅松开他,故作轻松,“以后袜子别乱丢了,我可不会再伺候你了。”
她的手突然被拉住。
“你在说什么胡话?”
“不明白吗?”田畅索性挑明,“咱俩离婚,你去找明紫。”
“你给我说清楚!我找人家干什么?”
田畅情绪忽然崩溃起来,“司寒!咱俩都要离婚了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吗?你跟我过日子这么多年,心里不是一直藏着别的女人?”
“藏你娘!”司寒气的骂道,“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那你怎么就对明紫这么关心?人家死了男人看把你给着急的!”
司寒揉着太阳穴,“她是小妹的好友,我们之间现在就这一种关系,如果你觉得我着急了,那也只会是因为小妹。”
他这样郑重的解释。
“所以说,你心里一直藏着的女人不是她?”
田畅心里多年的郁结终于消了些。
“那是谁?”
“是猪!”司寒没好气。
被这女人缠的他都快忘了自己提离婚的正事了。
田畅:……
是她。
因为司寒总骂她是猪来着。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我也从来没有大喊着要呼吸空气,难道我就不呼吸了?”
田畅把头埋在他胸口,笑容甜蜜,“我爱你,咱们不离婚!”
司寒也慢慢揽住了他的傻媳妇。
……
如果司家再次被打上黑色资本家的烙印,那她一定会连累到江骋的。
虽然她只去过部队一次,但司蓉能够感受到江骋在部队时的意气风发。
他的前程远不止今天这样。
反正他们只是订婚,尚未发生一些真实性的关系,退婚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就是司蓉的真实想法,总不能出事了把江骋拖下水,以后眼看着他事业走下坡路等着落埋怨吧。
她的第二个想法是,江骋好像生气了。
看着她的那双狭长凤眸微红,眼神复杂难表。
“你当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