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司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或许是沈澜跟黎萱的背叛让她彻底寒了心,所以即使关系亲密如明紫,她也并未把未来电话的秘密告知。
有些事情,只适合自己一个人保密。
原来她跟沈澜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见了鬼的爱情,只是那对狗男女的一番算计。
既如此,他们若是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是时候回击了。
“对了,你认识文详吗?是不是当初跟咱们同校过来着?”
司蓉觉得自己这两年应该是记忆力下降了。
“文详?”明紫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好像有些印象,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以前好像追求过黎萱,你还记不记得,戴着一对圆眼镜,憨憨的,不过黎萱很嫌弃他,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人了?”
这个人,从前在他们学校大概就属于那种跟黎萱很相似,成绩一般,家世一般,平庸到很容易便被人遗忘了。
“我找他有点事,那个孙强能不能找到他?”
司蓉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找他有什么用,但既然电话里的自己让找,那想必会有大用处。
“找个人对那家伙来说不难,交给我。”
临近新年,街上挂起了红灯笼。
在这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孤身一人的黎萱更觉孤单。
自上次那两个孩子拒绝认她之后,现在已经是她给沈澜的最后期限了。
只要沈澜娶了她,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两个孩子肯定也就慢慢认她了。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那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黎萱唇角勾起,她端详着今日新鲜出炉的淮阳晨报,很快这个冰冷的房间就要热闹起来了呢。
果然,她凳子都还没有坐热,沈澜就来了。
手里拿着跟她手中一样的淮阳晨报,怒气冲冲的质问她,“黎萱,你是不是疯了?”
报纸砸在黎萱头上,砸歪了她精心扎到脑后的丸子头,也砸歪了她的好心情,“沈澜,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一直都这么疯啊,否则,”
她双臂缓缓攀至沈澜的脖颈,“否则怎么会把你送到司蓉身边十八年,让你现在都分不清自己是谁的人呢?嗯?沈澜,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女人是谁啊?”
“我,我当然记得,”沈澜被她质问的有些心虚,不敢去看她,“只是,你这样做,就是彻底把咱们放在司家的对立面了,对咱们没有好处的!”
“你以为,事到如今,就算我们不反抗,司家就会放过我们吗?”
黎萱抱着他的腰身,柔软的双手在他的脊背上滑过,“是不是我送你去司家吃了太多年的软饭,搞的你现在牙口吃不了别的饭了吧?”
她嗤笑了一声,“你是副县长,而我,虽然被那个烂淮艺开除了,但你别忘了,我这一身的舞蹈功底不比司蓉差,开个舞蹈班生意也只会比她的更好,咱们两个人凭什么要被司家的压制?”
“难道沈澜你就甘愿一辈子都做人下人?被那个江喻压在头顶一辈子?”
沈澜当然不甘心,可他却没有黎萱那么乐观,“可是你这样往司蓉身上泼脏水,损人不利己,她二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不是我,是我们。”
黎萱温柔帮他整理衣领,提醒他,“今天已经是我给你的最后期限了,阿澜,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