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负荆请罪的好男人呢。
又一个路人从沈澜身边路过,是她家的邻居。
司蓉听到邻居问沈澜,“沈县长,您怎么在这儿跪着?”
“做了些错事,来向老婆认错!”司蓉轻描淡写。
邻居跟司家关系不错,闻言笑了一阵,才离开。
司母看得冷笑连连,她担心自己女儿心软,便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男人这会的话绝不能听,他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错;”
司母怜爱的摸着自己女儿的脸蛋,“我的乖囡囡,你今年不过才三十八岁,以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就算真的知道错了,也不可能跟那个给他生下孩子的女人断清楚,这个世界上,最难斩断的就是血缘。”
“妈,你放心,我绝不会原谅他。”
司蓉心意已决。
但沈澜跪在他们司家门口,实在是丢司家的人。
“我去让他滚!”
原本,她以为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离婚后再也没有牵扯也就是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沈澜这么无耻。
“不用,让他跪。”
司母冷冷发话。
而后狭长的丹凤眼微挑,看了看天色,“这样的天气,多适合下一场雨啊!”
司母看着那道跪地的身影细眸微眯,而后吩咐家里的李嫂,“今日天寒,去给小姐炖盅佛跳墙来暖暖身子!”
“是。”
没过一会,天边一道惊雷闪过,接着便是狂风怒号。
带着深秋的凉意,刹那间天空便阴沉下来了。
沈澜跪的双膝麻痛,可他的身形却很稳。
他知道,自己有的是耐心。
要下雨了。
挺好,等他淋成落汤鸡就不信司蓉还能在房间里坐得住!
到时候豆大的雨滴落下来,司蓉撑着折伞向她走来,他们两个人在雨中相望,然后一笑泯恩仇,一同归家!
只要能够让司蓉跟他回家,那这雨下便下吧!
很快,大雨倾盆而下。
冰凉的雨滴打在他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上,脸上,身上的夹克很快就湿透了。
前胸后背都透骨的凉。
自从当上副县长,沈澜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他被这凉意激的连咳了几声,跟着就喘了起来。
好像这两回住院,他的身体有些不如从前了。
没事,只要司蓉心软愿意跟他回去就好,身体以后司蓉都会帮他养回来的。
沈澜心里清楚,虽然现在司蓉还没有出来,但她一定在窗户后面担心着自己,茶饭不思,精神痛苦。
确实,司蓉正在窗户边欣赏着他雨中的跪姿,边喝着李嫂给她炖的佛跳墙。
然后,她看到二哥开着宝马回来了,但是到了沈澜身前却未降速,反而加速起来。
司蓉倏地一下站了起来。
沈澜也看到车了。
那辆宝马他记得,是二哥司寒的。
可,可,怎么不是下车跟他打招呼,反而好像想撞他!!!
不,不是好像。
司寒就是要撞他!
他透过车窗看到了司寒嚣张戏谑的眼神,带着狠辣,带着无情。
疯了,司寒疯了。
沈澜简直要吓尿了,但躲已经来不及了,那黑色的轮胎刹那间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沈澜又晕了过去。
司寒只按了下喇叭,连车都没下。
沈澜这样的垃圾根本不配。
王叔打开大门,然后把沈澜像是拖死狗一样拖开,让二少爷把车开到院子里。
司蓉刚好从二楼跑下来,看到二哥好好的走进来,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刚她好怕二哥冲动,为了沈澜那样一个烂人害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