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上薄毯,忍着不适下了床。
直接下了一楼去寻裴澜鹤,结果看见沙发那边有些暗淡的光。
裴澜鹤原本在闭目养神,听见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他抬眼望去,见是帝霜下来了。
男人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将人抱起来,“睡够了?”
两人昨晚刚发生了点少儿不宜的事儿,现在见到裴澜鹤时帝霜还有点难为情,她趴在他肩膀上,闷闷地应了声。
她刚刚就有注意到裴澜鹤额头上的退烧贴,“你发烧了吗?”
“嗯。”
帝霜想起昨夜两人在水里折腾了太久,“是不是那个时候着凉了!”
裴澜鹤明知故问,“哪个时候?”
气的她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
他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又拿了条毯子给她拢好,“再睡一会,都没睡几个小时。”
帝霜扬起脸,离得近了,她才看见男人脸上长得小疹子,“裴澜鹤,你过敏啦!”
那人反而淡定的不行,“我知道。”
“我叫医生过来。”帝霜说着就准备给姜凝打电话,却被裴澜鹤拦下。
“我买了药,不用看医生。”
帝霜蹙眉,“过敏现象这么严重,又是发烧又是起红疹,脸还有些肿…”
“过敏原是什么啊?是吃了什么吗?”
“你和我说,我以后让柳姨做菜时多注意。”
“不用,”裴澜鹤抱着她不让她乱动,“以后我们做饭时注意点就行。”
帝霜:“可是我们不经常做饭啊…”
“嗯,”他一副气定神闲地样儿,好像现在过敏难受的人不是他一样,“以前是不常做饭,以后未必。”
帝霜这时才反应过来。
此做饭非彼做饭!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她难得娇嗔。
裴澜鹤轻蹭了下她的脸,“没开玩笑,橡胶过敏。”
帝霜怔住了,她眨了眨眼睛,“橡胶过敏?”
“嗯…”
“那昨晚…”
“没办法的事。”
“那你还用那么多?”
“…还是没办法的事。”
“……”
然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忽的,帝霜发出了点笑声。
裴澜鹤捏她的脸,轻啧了声,“笑我?”
“我没…”她只是觉得他这副样子十分可爱。
额头上贴着退烧贴,脸颊红红的,露出的皮肤上有些红印子,看着挺乖。
帝霜想到医生说她难以怀孕的事儿,她笑了,“裴澜鹤,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
“比如呢?”他问。
“比如…我们的契合度很高啊…”帝霜摸了摸他的头发。
裴澜鹤想起昨晚,扯唇一笑,“那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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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柳姨发现睡在沙发上的两人时着实吓了一大跳,她怕两人着凉,又拿了条毯子来。
池州进来时特意被噤了声,他顺着柳姨指的方向看去,见帝霜趴在裴澜鹤身上睡的安稳,两人幸福的像幅画。
他很自觉地退了出去,没去打扰两人的美梦…
那夜过后,裴澜鹤与帝霜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微妙。
有时一个对视,一点不经意间的触碰触碰,都能成功让两人在下一秒情难自已地吻在一起。
那眼神黏稠的能拉出情丝来。
柳姨虽然是过来人,但有时候见了也臊的满脸通红,池州是愣头青,在这方面有点没眼力见,时常被柳姨拽离现场。
完了,帝总彻底坠入爱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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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三城的立春之日,比以往更加热闹。
立春是万物的复苏和生长,象征着生命力和新希望的开始,听说周太太身子娇弱,常年吃药也不见好,周总特意选在寓意好的立春之日去城东寺庙为周太太祈福。
也有不少人纷纷效仿,在立春这天去拜佛祈福,以求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