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止心里有些乱,他真的很想什么也不管了,直接逃走。
他不敢想象,要是生父的死跟养父有关……
石昊也是养父的人吗?自己被设计养父都是知道的?
这次和炎苏一起出京都,又有没有养父推波助澜,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这些年算什么?认贼作父吗?
要报仇吗?养育之恩怎么办?
辛止卷着手里的头发不住的叹气,突然就被抱了起来。
“王八蛋,上面有人,你疯了么?”
辛止不再胡思乱想了,眼睛瞬间睁得老大,声音却压得很低。他挣扎着想从小王八蛋的身上起来,可是被按得死死的。
“别叹气了,你看看我疼疼我吧!”
炎苏的嗓音又低又哑,把头埋在辛止的颈窝上轻轻的舔咬。
过了一会儿抬头仰望着面前那双眼尾泛红,带着点委屈,却带着更多情欲的眼睛。
炎苏坐起来一些,面对面的抱着辛止,一手揽着人使劲的往自己身上按,另一只手伸到辛止唇边。
“咬我,别咬自己。”
辛止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双臂支在炎苏的小腿上撑着身体,死死的咬着牙关,但还是溢出了一点破碎的呻吟声。
……
“这是什么声音?”
说话的是和锦风一起来的那名暗卫,他叫王立勋,二十六岁。
刚刚三人正在商量轮流守着密室的门,其余两个则赶紧休息。他却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他这一声嗓门可不小。
“嘘!”
锦风把食指放在唇边对着这个夯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白了他一眼,还能是什么声音?
褚老板毕竟年岁在那里,怎么也算是见多识广,并不意外,在路上他就发现主子时不时的偷亲辛小将军的脖子了。
“不会吧?!”
王立勋惊呼出声,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又赶紧捂住,眼神不停地飘向密室中央那个连接着下一层的通道,似乎还想过去听得仔细些。
辛止的脸臊的通红,瞬间紧张了起来。
“呼!”
“宝贝儿,你简直是要我的命啊!”
炎苏低低的长叹一声,也知道这人脸皮薄,并不敢太过分。
不过他应该没空伤心了吧?
……
“怎么还不让出城?”
“发生什么了?”
“听说是昨个儿夜里死了好几个守城的府兵。”
“你们看,那边又来军队了。”
此时早就已经过了破晓时分,北城门前排了很长的队伍,有等着进城的,也有等着出城的。
可是这会儿城门虽开,却是设了路障并不放行,城门前的官兵也比往日多了几倍。
天寒地冻的,排队的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使劲的拢着衣襟不住的跺着脚,实在是太冷了。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小声说上几句,什么时候才能开城门啊?
“快快放行,本将乃辛家军驻军指挥使冯砚林,正在捉拿要犯!”
“尔等速速关闭城门,一个人也不要放出去!”
城门口的少将迅速扫了眼老将军手里的腰牌,“末将明白!”
等冯砚林带着人进了城,城门口的路障虽然撤了,可是城门也关了。
“散了,散了。”
想出城的百姓们被官兵驱散了。
那些有急事要出城的人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可是再怎么心焦也没用。
也有人不死心的跑着去其他城门,想要碰碰运气,只是等到的时候,同样是为了捉拿要犯大门紧闭。
冯砚林进城后直奔刺史府。
待他说明来意之后,疆州卢刺史自是鼎力协助,由府兵带着他们挨家挨户的搜索那些个逃进城来的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