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剩巷子最里面那家叫客来安的客栈了!
“呦!还有最后一间了,要不您二位委屈下?挤挤?”
“嗯,带路吧!”
炎苏呼出一口气,脸上烦躁的神色瞬间退去,拉着辛止跟着小二往楼上走。
一点也不委屈好吗?本来也没打算住两间!
二人进房间转了一圈,还不错。
一张普通的楸木架子床,贴墙放着一张案几,两张太师椅。房间中间有一套黄杨木的罗汉桌椅,桌子上一盏油灯。
“就这儿吧!给我们送四个小菜,两碗面,两壶酒!”
炎苏可再也不想吃碳烤野味了。
“好咧!您还要别的吗?”
“能洗澡吗?能的话打桶水来!”
“没问题!”
小二手脚麻利,先是上了吃食酒菜。
估摸着时间两个伙计抬进来一个浴桶,反复加了几木桶的水,就退了出去。
吃饱喝足后简单的洗了洗,炎苏迫不及待的把人按到床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他这两日血喝的极多,从兽血到人血,现在火气旺盛的很。
“停停停!不来了,睡觉!”
辛止和他可不一样,那是又累又乏,折腾一次已经快散架子了,小王八蛋竟然还想再来?
“阿止哥哥,我还难受……”
炎苏虽然没硬来,但是压着人不放,又舔又亲。
声调委屈的要命,就几个字转了好几个弯,带着小勾子似的。
辛止借着窗外洒进房间的月光,看见妖精一般的红色眼睛里好像还带着水汽,喉结不由自主的滚了滚。
“要不……咱俩换个位置?”
“宝贝儿,你这是想上我?”
炎苏有点惊讶,也忘记装委屈了,撑起上身去看身下的美人,这咋还想着造反呢?
“你太不是人了,老子要累死了!”
辛止趁机想要起来,却被一把按了回去。
“阿止哥哥,你都累了,哪能干体力活?”
“你躺着享受就好了,伺候人的活还是弟弟来做吧!”
辛止觉得自己大概会英年早逝,钟吾炎苏果然是个王八蛋!
……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国公爷一脚刚迈进大门,差点被撞了个跟头。
自从被贬官做了礼部侍郎,他清闲了不少,一有空暇就去摘星楼听曲儿。
这刚摇着脑袋回府,就遇上这么些个不长眼的东西。
“回大人话,小人是东风阁的伙计,府上的小公爷定的床打好了,刚给送过来。他院子里的人让把这个旧的抬去火场烧了。”
回话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麻布长袄的青年男子。
他并不识得眼前的人,但一打眼就知道肯定是个主子,于是弯着腰给钟吾琅琦赔不是。
“实在是对不住。这床委实是沉了些,才没能立时站住,冲撞了您。”
钟吾琅琦后退一步,东风格他是知道的,有名的家具铺子。
回话的店伙计身后跟着四个壮丁,抬着忆寒院主屋里原本的那张红木雕云纹嵌白玉罗汉床。
他不知道那个逆子又搞什么鬼,不过也无所谓了,人都没了。
定一张床怎么着也得月余才能做好,想来是出事之前定的。
“无碍,抬走吧。”
钟吾琅琦随意的摆了摆手,抬腿往里院走去。
“啊!”
咚!
叮铃……叮铃……铛……
在右后方抬床的壮丁不知怎么的,右腿膝盖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一时没能站稳,大叫一声,大床的一脚就砸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么一来,另外三人也失去了重心,摇晃了起来,不得不把床落了下来。
床落地的同时,床下传出来几声玉器滚落在地的脆响。
原本已经走出一些距离的国公爷不由得驻足回首。
等到那四人再把大床抬起来的时候,地面上赫然躺着一枚古朴的方形玉佩。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