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释放不了呢?炎苏发现自己的事儿是越来越多了。
体会过那种从心底升起来的满足之后,光是身体上的刺激,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他俯下身拉过美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宝贝儿,抱抱我。”
辛止不抱。
……
翻身让人伏在自己身上,“你亲亲我。”
辛止不亲。
炎苏憋的难受,“好哥哥,我要难受死了,你亲我下,求你了。”
“……”
辛止震惊了,小王八蛋都快给自己折腾散架子了,他是怎么发出这种委屈巴巴、带着哭腔的声音的?
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还好哥哥?这人果然是个不要脸的!
算了,亲就亲一口吧。
……
炎苏就像得到了鼓舞一般,更卖力了几分。
完了,自己这是中毒了吧,看来必须得把美人变成自己的同类,不然岁月漫长,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唔……”
辛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不耽误他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好像从没被这么需要过,也没人说过他好看。
他早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长什么样子了。辛家人对他很好,至少大哥二哥有的,也不会少了他的。
可好像又不太一样,就像大哥战死之后,父亲强硬的留二哥在京都,却带着不满十七岁的自己去了战场。
就像二哥要去疫区,全家都很担心,他们都希望自己可以替二哥去。
他把辛家当成自己的家,也很在乎自己的家人,可这并不耽误他有一种漂浮无根的感觉。
钟吾炎苏就像一把利刃,硬生生的插进他的生活里。搅的他的生活一团乱,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可是这把利刃也在保护着自己,甚至把漂浮着的自己钉在土地上,慢慢的生出了一些根茎。
那个在苍夷的探子,虽然他们都不说,辛止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跟着自己一起去的。
他相信那天领兵诱敌的如果不是自己,那个探子是绝对不会冒险传信的。
还有这次霍允通敌案,炎苏多的像莲藕一样的心眼子……
他一定是怕霍允指认自己的父亲。霍允是个硬汉,可不像霍启和齐恒那样无用,并不会因为酷刑而屈服。
而今这把刀刃插的太深,时间太久,不知不觉中和血肉长在一起,碰到虽然会疼,可如果硬要拔出来,只怕也会疼死吧?
“你怎么又在走神?是我满足不了你吗?”
炎苏简直无语,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就非得在这种时候走神?
辛止伸手抱了抱炸毛的小王八蛋,“什么也没想,我又困又累,睡觉吧。”
“……”
等到美人熟睡,炎苏起身到桌前又喝了几杯酒,他有些烦躁,在美人这里很多事情都已经失控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他讨厌一切脱离自己掌控的人和事,更讨厌自己的情绪被别人掌控的感觉。
可是偏偏又对这个人欲罢不能,自己这是被下蛊了吗?不然为什么一遇到美人的事,自己的行为总是比脑子快。
不过这夜睡不着的人有很多,不止炎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