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安极为轻蔑的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兵部尚书,随后又看了看被带出来的一众齐府家眷。
“男丁全部带走!”
齐颂岩一妻三妾,五子四女,女儿皆已出嫁,只有嫁给霍启的那个庶女这会儿又躲回了娘家。
加上几个孙辈的,整整齐齐全都在场。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放开本少爷!”
“呜呜呜!放开我,母亲,我要母亲!”
“别碰我,啊!!”
……
见到自己其余四个儿子,连几个年幼的孙子都被一起抓了起来,齐颂岩心知定然是霍启招出了自己,但仍做垂死挣扎:
“许成安!你们大理寺处事不公,构陷忠良!本官要面圣!本官要面圣!”
“呵!”
许大人才不管他,别说一个兵部尚书,就是皇子亲王通敌那也是死罪!
“夫君!儿子!”
“你!你们……”
齐夫人又惊又惧,气急攻心直接晕厥了过去。许成安淡淡的看了一眼,也只让她去大树下面坐着休息。
齐家想要找大夫来看,那自然是不成的。
“许大人,您看,我只是来齐府吃杯水酒,不想遇上这事,我可否……”
王大人心里直呼倒霉,自己从地方调到京都,这走马上任还没几日,上峰第一次相邀就遇到这等祸事。
“王大人,只怕得委屈你个一两日了,我们大人说了,今日在齐府的,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走。”
许成安施了个平礼,“您也不必担心,等查明你与本案无关,自然就会让您离去了,得罪了!”
“……”
“理解,理解!”
王越还了一礼,面露苦笑,不然还能怎么办?只能自认倒霉了!
齐府的动静比前些时日辛府被查可要热闹上许多,门口士兵全副武装不说,还多上不少,手里都拿着火把。
府内的动静也更是吵闹,那日辛府也不过翻箱倒柜的声音大了些,最多有人被吓得小声哭泣,像齐家这般哭闹叫骂的可是一个也没有。
齐大人的书房,所有的东西都被囫囵个儿的装进了箱子,砚台纸墨,瓶瓶罐罐什么都没有留下。
回到大理寺之后,锦皓带着几个人,仔细的检查从齐府抬回来的东西,找了一夜终于发现了些有用的。
次日辰时,早朝也该散了。
“美人,随我进宫么,带你去看出大戏。”
辛止惊讶的发现,炎苏身上昨夜还很严重的伤口,今天似乎愈合了不少,看起来倒有些像是三四日之前受的伤。
注意到美人打量、探究、疑惑的目光,炎苏走到他身前站定,调笑般问道:“好看吗?手感也很不错,你要不要摸摸。”
“……”
辛止迅速起身,有些尴尬的找自己的衣服穿戴。
炎苏紧紧的跟着他,瞅准时机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你都没好好的摸过我,感受下,手感是不是不错。”
“……”
辛止惊觉自己的手好似不受控制一般,真的轻轻的抚摸了起来,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有很多道伤疤,新旧交错。
我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要收回手的一瞬间,被炎苏一把抓住,又按到他自己的身上。
“你……”
四目相对,辛止皱着眉盯着那双好看又勾人的凤眼,里面有他很熟悉的,直白又热烈的欲望,好像又多了些其他的。
他想问“你是心悦我吗?”,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是不是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是,自己难道还能不顾世俗的眼光和他在一起不成?如果不是,自己又将置于何地?玩物吗?
“你怎么又在走神?”
这美人最近是怎么回事?竟然又在发呆?炎苏拉着人的胳膊将人揽进怀里,放肆的吻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