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乐伶们正合奏着高山流水,曲声清雅出尘倒是与这靡靡之地有些格格不入。
舞台上架着八面大鼓,也不知作何用处。
战将军做东,在辛止观察的时候,已经为席间客人叫来了三位美妓,他自己竟是找了一个乖顺可爱的小倌。
!!!
辛止心下不解,这京都的花楼,几时竟然有了小倌了。
那美妓坐在身边倒酒,辛止浑身不自在。正准备找个借口告辞离开,却听战将军说道:“诸位,来了来了,这忘欢楼的头牌!”
只听乐伶手中的音律一转,变得纯朴而富有激情,已然换了阳关三叠的前奏。
舞台之上,出来一个男子,十八九岁的样子。
生的绝美,美得有些雌雄莫辨,长发随性的挽起,只插了一只发簪,有几绺垂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胡人舞服,上衣短而紧,裤子宽松但是脚踝处却是收紧的。腰肢露在外面,肌肤雪白,纤纤不盈一握。
手里握着两条红绸,红绸的一头各绑着一个小木捶。
此人随着激昂的曲调翩翩起舞,手中的红绸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精准的敲在舞台的大鼓之上,配合着台下的乐伶,演奏了出完美的曲调。
单看舞姿也是极为赏心悦目,既有男子的力量之美,又不乏柔韧之感,两种感觉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人移不开视线。
“玉奴!”
“玉奴!”
……
叫嚷声,起哄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台下的男人痴迷的不少,看来他们都是为了台上之人来的。
辛止看的认真,单纯的欣赏,这确实好看!
一曲舞毕,才回过身来继续吃酒。却见战将军已经将身边的小倌拉进怀里狎弄起来。
“各位,怎么样?不虚此行吧?”
“确实惊艳!”
没见识的不止辛止一个,程宇将军也是看的目不转睛,连身边美妓喂来的酒都忘了去喝。
“京都城这两年的变化还真是大,何时有了这么多小倌?以前可不兴这个。”
程将军这个问题问的好,辛止也奇怪着呢。
“程兄不知,我可是听说了,是钟吾小公爷偏好这口,听说他常来这家。”
战将军回京没两日,这打听的风流趣事倒是不少。
“小公爷出手大方,后来别的花楼眼馋,就也慢慢有了小倌。现在哪家花楼要是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小倌,都不好意思开在京都里头。”
辛止手中的酒杯差点儿就被捏碎了,王八羔子果然不要脸!
随后这战将军又讲了许多炎苏的风流韵事,自然也包括下聘之时调戏人家的府卫。
辛止的脸越来越黑,竟然还真是霍霍了个遍!
“这位大爷,您这是作甚,我们玉奴是卖艺不卖身的。”
这声音听着就带着浓重的脂粉味,呛人的很,是这楼里当家的花妈妈。
一个肥头大耳满身酒气的富贵少爷,正搂着玉奴的腰不放,手还不停的掐来掐去。
“放你娘的狗屁!这小婊子是你们这儿的头牌,京都还有人不知道吗?大爷我有的是钱,你说个数,今晚儿我就要尝尝鲜!”
也不知这是哪一家的阔少爷,说着就甩出厚厚的一摞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玉奴推搡几次也挣脱不开,眼眶都有些红了。
辛止想要去制止,却被身边的战将军一把按住,“贤弟,这玉奴大有来头,吃不了亏的。”
大有来头还在这儿做小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