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浴桶的水放好了。”
锦皓倒好最后一桶水,禀告一声,就不再进来了。
“起来,去洗洗!”
“嘶!”
炎苏连抗带拽,强硬的把人按进桶里,这水中也不知道洒了什么药粉,伤口一沾了水奇疼无比。
辛止疼的直抽冷气,不过肩膀被按着,也站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那股子疼痛消了下去,泡着热水,整个人也舒服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
辛止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疯子,他脱的干干净净,然后……这是也要一起泡泡?
“唔!”
“宝贝儿,放松一点儿!”
炎苏把人控制在怀里,手上的动作倒是比从前温柔了不少,也没那么多废话了。
他早已等不及了,却还是强迫自己耐心一些,不然兔子又要跑了。
辛止试了几次,丝毫挣脱不开,全身都红透了。
过了好一会儿。
“啊!”
美人原本死死扣着桶边的手,连忙挪到嘴上,不断地提醒自己这可是军营。疯子可以不要脸,自己还得要。
炎苏发出了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从桶里到兽皮上,辛止有些累,失血有些多,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大概会被折腾死吧?与其死的这么憋屈,倒不如战死还光彩一些。
……
辛止再次醒来的时候,被一双古铜色的胳膊揽在怀里,娘的,他睡的倒是舒服。
“嘶!”
炎苏被踹出去老远,滚了好几圈,差点滚出帐子。这美人踹的未免太狠了点!
辛止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是包的有些松松垮垮,大概是这个疯子胡乱缠的。
四下看了看,也没什么能蔽体的。于是从身子底下抽出来一张兽皮,围在腰上。
“说吧!你到底为什么来东境的?”
辛止盯着刚刚爬起来的人,那套剿匪打猎的说辞,自己要是信了那才有鬼。
谁家好人剿匪剿到边境,谁家好人打猎带着这么多重骑兵?
“目的不明显吗?我自然是特意来睡你的!”
炎苏站起来,从地上捡起沾着灰的里衣,随意的甩了甩,便套在了身上,然后盘腿坐在美人对面。
“……”
“钟吾炎苏,我在和你说正事!”
辛止强压着想弄死他的怒火,看在这个疯子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昨晚就当又被狗咬了一口吧。
“我说的难道不是正事,我真的是千里迢迢来睡你的!”
“……”
二人面对面的坐着,辛止做了几次深呼吸。
“你到底看上我哪了?我他娘的就是一个糙汉子!还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这都两年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换个人霍霍?”
他问的极为认真也是真的很好奇,自己但凡有一点跟美沾边的地儿,也不会好奇成这样。
“换了,京都长得俊的霍霍了个遍!但是哪一个都没有你上着爽,我这不就来找你了么!”
炎苏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然后双臂撑在身后,身子后仰,长发自然下垂,搭在兽皮上,闭上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现在睡别人的时候,都得把人的嘴堵上,再把自己眼睛蒙上,幻想那是你,才能稍微带点劲儿!”
“……”
辛止脸色瞬息万变,最后变得铁青。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个不要脸还没脑子的疯子讨论这种问题。
“所以你是碰巧路过那个山谷?你觉得我会信吗?”
“自然不是。我是……”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