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又落下一子,嘴角缓缓一勾,将占满了右上角的黑子全数拂掉。
经过围猎事件后,皇后已经完全失宠,这代表着蒋靖牟就好像这黑子,已经失去了竞争资格。
但按照蒋靖牟的性子,这个时候他肯定会狗急跳墙,咬的对象自然是蒋盛鸿。
尤其是在温屿刻意透露下,蒋靖牟得知温屿在查国公府。
按照他自大的性格,肯定会以为温屿还被他拿捏着,不足为惧。
所以他先对付的肯定是蒋盛鸿,更甚至,他可能天真的想着一箭双雕,把皇帝也拖下龙椅,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继位。
当然,这个计划也并非万无一失。
温屿垂眸看向一枚特别粗壮的黑子,手一挥,脑海中的棋盘自动消散。
消散前,温屿的目光淡淡的扫向占据另外半边棋盘却明显各自为营的黑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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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腾的马蹄声疾驰在官道上,不多会,巍峨的城门便出现在眼前。
“站住!城下何人!”
温屿没有回答,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轻轻一抛。
眼见令牌朝自己疾驰而来,守城侍卫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那句“敌袭”在看见令牌稳稳的嵌入城墙上后被他咽了回去。
壮着胆子探头,正好看清令牌上那清晰无比的“屿”字。
瞳孔猛一缩,“是…是大都督!大都督回来了!快!快来城门!”
守城侍卫虽然不是东厂的人,但也知道大都督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城门缓缓开启,温屿一夹马腹,朝门内走去。
秦岭则是在温屿进城后,一挥马鞭,在马疾驰进门后飞身上了城墙,将温屿投掷出去的令牌收了回来。
守城侍卫被吓得腿脚发抖,尤其是看见秦岭周遭犹如实质的气势时更是直接失声。
再一眨眼,秦岭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城内,还稳稳当当的落于马上。
“我…我没眼花吧?刚刚那是秦统领?秦统领有这身手?”
“别说秦统领刚刚露的那一手了,就都督刚刚把令牌嵌入城墙的手法,我这辈子都学不会啊!这是有多深厚的内力啊!”
“切,怕不是就一两位有这能力吧?东厂都是些软脚虾,能有什么身手?不全仗帝皇宠爱么?依我看,都督和咱将军比可差远了!将军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
说这话的侍卫脸上全是不屑,说白了,东厂全是些无根之人,这类人在正常士兵眼中就是异类,怎么会相信他们有逆天的身手?
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要换做以前,温屿也乐的他们误会,但谁让他现在有了好几万私兵,还用皇帝那半个金库把私兵武装到牙齿。
换句话说,温屿就是现在带兵把皇帝踹下马自己登基也没人敢放一个屁。
队伍到了半路,温屿扭头看了秦岭一眼,秦岭会意,领着一队人马往国公府方向而去。
皇宫内
丝竹声不绝于耳,皇帝端坐在首位,右边不再是皇后,而是一身端庄的淑妃。
左边则是坐着大皇子。
按理说太子的座位应该在大皇子之上,但此时太子的座位却被安排到角落里。
连蒋池肆的位置都比他显眼。
皇帝也是完全当没看见,这很难不让朝臣们多作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