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发现你营帐大?发现你营帐豪华?不会吧,皇帝今晚叫自己过来不会是来炫富的吧?这么幼稚?
看着蒋池肆的眼神,皇帝神奇的读懂了他的想法,顿时气笑,“朕是问你,对篝火宴上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想法?朕记得,当时只有你在朕的身边,也只有你在危机解除之后还阻止朕,难道当时还有其他危险?”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大儿们?
蒋池肆险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有没有危险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又不是半仙。
皇帝看着蒋池肆抿唇不语,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当即看向袭总管转移了话题。
“当时为朕挡火塔的人怎样了?”
“回陛下,看那人装扮应该是侍卫,只是他依旧昏迷着,而且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目前还不知是哪方的侍卫。”
闻言,皇帝目光重新落向蒋池肆,“六儿呢?可知道那是谁的人?”
蒋池肆垂眸,“儿臣不知。”
感受到皇帝的视线,蒋池肆始终挺直了脊背,他还真没说谎,当时他都准备硬扛了,没想着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不过态度必须要拿捏到位,当即一拱手,“父皇,那侍卫不仅救了父皇,也救了儿臣,既他相貌已毁,儿臣希望能把他留在元安殿,哪怕是当个巡逻侍卫,就当是对他的报答。”
皇帝的目光依旧存在试探,蒋池肆也理解他多疑的性子,大大方方给他看。
毕竟前脚刚刚发生皇后强行“救命之恩”一事,后又这么巧,一个面容尽毁的侍卫救了皇帝。
皇帝估计怀疑自己在其中也推波助澜了,但蒋池肆无惧,他敢明目张胆把人接走,才是真正撇清嫌疑的做法。
像是想通了似的,皇帝笑了笑,“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六儿。不说还忘了,如果不是你反应敏捷,一开始帮朕推了一下,也不用等侍卫了,朕早就让火塔砸中了。”
蒋池肆撇嘴:要不是屿哥交代你现在还不能死,我才不会这么无聊去救你呢。
如果换成屿哥在场…
一想到温屿可能会被火塔烧伤,蒋池肆就感觉心口一阵发闷,赶紧摔掉脑子里的想法。
后来皇帝再说什么,蒋池肆也都是兴致缺缺的回答着。
像是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皇帝只当蒋池肆是被吓到了,不再挽救,直接让他回去休息。
“小袭子,你看朕的六儿如何?”
“回陛下,六殿下心里有您呢。”袭总管陪伴皇帝多年,自然知道皇帝喜欢听什么。
再加上之前温屿给他“孝敬”不少好东西,现在自然挑皇帝心窝子里的话说。
“依奴才看呐,大皇子和太子嘴上说得再漂亮,远没有六殿下做实事来的真情实意。实不相瞒,奴才觉得,陛下您和六皇子更像一对父子…”
好听话不要钱的往外蹦,虽然皇帝知道这话有水分,但敌不过他高兴啊。
“好好好!朕不是记得你喜欢朕御书房中那幅墨宝么?赏你了!”
“谢陛下赏赐!”
袭总管眉开眼笑,这六皇子当真是自己的贵人呐。
还没感慨完,就听见皇帝又开口了,“朕记得六儿的营帐离朕不远吧?去,把朕这大帐内的一应事物都再备一份送去六儿的营帐,别整得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话是这么说,皇帝脸上却全是喜色。
“这…”这六皇子真真不得了,这营帐内可是有很多东西连太子都不够格,这就赏给六皇子了?真真是活久见。
“还不快去?”
听着皇帝语气中的嫌弃,袭总管只好将三思两个字咽了下去,应声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