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也顾不上筋骨草了,三步并两步跟着小伙往前走去。
期间还套出了不少消息。
小伙本名叫刘光,但村民们大多叫他狗子,是隔壁平村的村民。
因为从小无父无母,不被村民待见,渐渐的,就总喜欢往山上跑,因此认识了土匪们,也认识了不少像桩子这类同病相怜的人。
而白头山上的土匪的确是当年起义失败后躲到山上的。
但是人心不一,分为大当家和二当家两派,大当家主张只劫过路商队,做事谨慎且留有后路。
到二当家做事霸道,讲究寸草不生,不过一直被大当家压着不好发作。
近几日,听闻大当家生病了,所以二当家才肆无忌惮下山洗劫了村子。
桩子平日与二当家走得近,又与村子里的人有龃龉,才导致傍山村成为二当家的首选目标。
“那你知道桩子为何与村民不合?”
闻言,狗子脚步一顿,温屿察觉到了,心跳也漏了一拍,当即话音一转。
义愤填膺道:“我只知道张屠夫不被村里人待见,没想到连捡来的孩子他们也不放过,真是可恶!”
狗子见到温屿气愤的眼神,这才松了口气,“可不是!我早就说过,哪有什么天煞孤星,如果有,桩子也早死了,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
就村里那些人非不听,非说靠近张叔会走霉运,连带着桩子也被嫌恶上了。”
“天煞孤星总得有证据吧?总不能光靠一张嘴?”温屿眸光闪了闪。
狗子指节都捏得发白了,可见气狠了,“就是,有几个村民跟着张叔上山打猎时受伤了。明明是他们贪得无厌,非要猎一头野猪,受伤了就全赖张叔身上…”
“这么可恶!”温屿怒道,“不行,回去我得好好说说村长,怎么能就因为这一件事污蔑好人呢。”
“倒也不止一次…”
“你是说?”
“嗯,刚说的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刘麻子一不小心摔断了腿,期间还有几次,最严重一次是一行七个人遇见了一头大猫,李老二被咬断了一条腿…”狗子哽咽了一下,“后来,张叔就不再带村民上山了。”
温屿拍了拍狗子的肩膀,“没事,张叔现在好着呢,现在过得多自在?对了,你和张叔感情很好?”
“那可不。”狗子吸了吸鼻子,“张叔是个好人,每次见面都会给我点吃食,根本不像村民说的那般。”
“嗯,那每次出事都是在上山打猎的时候吗?在村里时没出过事?”
“是。”狗子觉得奇怪,“在村里还能出什么事?”
“那你知道张屠夫是什么时候来村子里的吗?”
“嗯…这,得有二十年了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得问傍山村村长。”
温屿陷入了沉思,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巧合,那次次巧合未免也太过了。
与其说是天煞孤星,温屿更相信是有意为之,而具体是谁做的,就不得而知了,再想起张屠夫那脱口而出的“才疏学浅”,温屿有了个大胆猜测。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