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濯苦笑道:“鬼丫头你还是出身太富贵了,没见过这世道的丑恶,人要是坏起来可比什么妖魔鬼怪都狠”。
他越这么说林星竹越想知道缠着江云濯“你别跟我打哑谜了,你快说什么事儿”。
江云濯凑到她耳边“他这是黑店……卖的十有八九是人肉……”
林星竹把眼睛瞪得溜圆,她又用手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人……”
江云濯一把把她嘴捂上,随后贴到他面前“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啊”。
两人示意采用濯阳山的传音功法进行交流。
林星竹传音问:“云哥你怎么确定这是黑店的?”
“你看店里桌子上,椅子上地上都有刀剑砍过的痕迹,说明这里经常发生打斗,而且你来的时候是否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林星竹忙点头“对对对,是有一股酸臭味,像是肉铺里的油腻,可是比那还恶心”。
“咱们都是人,同类之间相食纵然是飞禽走兽也是少的,我们闻到同类的血肉自然觉得恶臭无比”。
林星竹听到这觉得有点恶心,她还是保留最后一丝希望,“会不会是你判断错了,他会不会是弄得不干净了,或者是肉坏了也可能啊”。
江云濯也希望告诉她是假的,不过现在这事儿哪能掺假啊,只能说道:“不光是我大靐也说了,你别忘了他吃过人,咱们离着客栈还远呢他就偷偷跟我说,他闻到人肉味了”。
这下给林星竹弄得差点没把昨天的饭吐出来,现在她看这个客栈怎么看怎么害怕,她不是害怕杀人的,主要她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人吃人的。
江云濯心想“得……丫头哎,我不想跟你说不想跟你说,你非让我说现在好了吧,胃都快吐空了”。
就这阵那伙计把门推开了,他进来一看我的妈呀江云濯在那坐着,林星竹在那吐呢。
伙计问:“哎呦两位客官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啊?”
江云濯说:“没事儿她怀孕了,你不用管”。
林星竹现在都快吐懵了,她也没心思反驳。
江云濯问:“你进来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来提醒两位入夜之后大被蒙过头顶,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管”。
江云濯淡淡一笑“行了我们知道了你走吧,把门带上,别再来了”。
伙计一走江云濯直接把门锁上了,嘟囔道:“王八蛋还过来假惺惺的说话,我看就你们最危险”。
时间到了晚上,林星竹这阵儿吓坏了,本来就没吃饭这又吐了一大通,现如今肚里没食儿啊。人不吃饭心就发慌,心里一发慌身上也没有劲。
江云濯让她吃点饭,林星竹不干。别看这是素的那也说不定是跟那肉一锅做的。她不吃她也不让江云濯吃,她害怕啊。
好在俩人还剩点干粮,俩人就吃这个。
夜色降临后二楼每个房间都熄了灯,只是一楼的那群人仍然没散,不但没散前前后后的又来了十几个,在下面行酒划拳“俩五一十,八匹马六六六啊,五魁首啊全都有啊……”
不但划算还有赌博的,有人在哪里摇骰子“大,大大,大”,“小小,小,小”?
不一会儿不知道从哪又来了些女子,底下开始花天酒地起来了,时不时传出嬉笑和打情骂俏的声音。“哎呦好妹妹来了,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
“哎呦一见面就叫人家好妹妹,平时却不去寻我,真是讨厌……
江云濯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这是黑店还是赌场娱乐城啊”。
就在这时听见下面那赌博的还在喊:“大大大,小小……”,“哎呦你输了今天晚上该你去摘菜了”。
只听得下面一阵吵闹,就听见“噔噔噔……”几声有人上楼。随后有敲门的声音。因为二楼都熄灯了,所以看不真切。
江云濯几步凑到门前拿手指捅破门窗上的纸,随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往外看,他一看外面黑漆麻乌的看不真切。不过借着一楼的灯光看了个大概。
有一个人正在挨个房间敲门,敲第一个门没人开,敲第二个门也没人开,到了第三个门,这人“砰砰砰”这么一敲,里面有人骂道:“谁啊是不是有病啊,想找死啊敲敲敲”。就听这门“吱”的一开,随后传来惨叫声。
林星竹也凑过来了“云哥,谁死了?”
“不知道再看一会儿”。
不多时就看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拎着单刀奔第四间房来了。江云濯他俩就住在第四间房。
江云濯冲林星竹使了个眼色,小声嘀咕:“咱们俩把他擒了,拆了他这鸟店,不过记得留活口问问具体小子”。
夫妻俩商量好之后把门栓一撤。此时这人正好到了门前,他用手这么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
这人还在呢傻乐呢“哎呦没锁门,活该你俩死”。这边门一推开,这人往里一进,江云濯与林星竹同时给他和扫堂腿。
屋里没点灯黑漆麻乌的什么也看不见,这人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往里一进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磕掉了两个。这人还骂呢:“谁敢暗算你爷爷我,我弄死……”
他还没等说完呢江云濯一掌砍在他后脖子上了。
楼下人一听不是动静要上来看看怎么回事儿,林星竹拿起床单被罩把刚才那个大汉给绑了。
随后二人各持宝剑冲出房门,一看五六十人早就围了上来。江云濯告诉他们“今个我就拆了你的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