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敏躬身谢过江云濯:“多谢驸马爷,借您吉言。
江云濯往前走了不远又看见于澜了。于澜也是陪着徐治来考试的。
江云濯跟她打招呼:“于大姐来陪徐大哥来考试的”。
于澜一看是江云濯,满脸笑意:“哟,驸马爷您好啊。我家那口子吧还是执着于这个东西非要来,这不我也出师了,只得随了他的心意陪她来考试。”
江云濯说:“这次一定能中”。
于澜道:“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其实啊什么中不中的也没那么重要,我们俩有手有脚干什么也饿不死啊”。
江云濯点头,心想“这姑娘想的还挺开的”。
到了下午江云濯离开人群进了贡院,古时候考试也是严的很。
要有士兵搜身检查,皇上也安排了这些皇亲国戚以及王公大臣帮助搜查。
皇上下旨只要是抓到一个作弊的有赏钱拿,这么一来这群士兵可就来劲了,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发财的机会就在这里,多抓几个这个月一家花销出来了。
就这样仍然有作弊的,要说这作弊手法也确实够新颖的啊。太子林翰那边手下捉到一个带小抄的特别小的那种,上面的字都没有米粒大,林翰眯缝眼睛瞅了半天也没瞅清楚写的是什么,不禁吐槽:“我说兄弟你能看见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这学子一口江南口音:“太子殿下恕罪啊,小人一时糊涂啊”。
林翰说:“你先别哭了,我问你呢你这眼神够好的,这字你能看清楚吗。我怎么一个也瞧不准啊?”
就看这小子从兜里掏出一夜明珠来,这珠子晶莹剔透特光滑那种,通过这玩意一放大,你还别说还真能看清。
林翰一看这小子还真有本事,这小小的几张纸上写满了四书五经的内容。林翰都不知道夸他还是骂他了:“不是我说你有做这东西的功夫你好好学习不好吗”?
那学子害怕了因为皇上很看重这次考试,发现作弊的轻则当街游行示威十日,重则砍头。于是他求林翰“太子你放过我吧,我家里人都知道我来考试,要是知道我作弊我就没脸见人了”。
林翰骂道:“你还知道作弊没脸见人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不过你没有进入考场罪不至死,既然你不爱游行那就算了吧。来人啊把他推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记录信息,十年内不许再考”。
有人过来把这学子的帽子打掉了,随后弄到一旁噼啪啪啪三十板子,随后给扔出贡院。
这边有了发现,那个搜出小抄的军卒真就领到了二两银子,可把旁边的士兵眼馋坏了,这家伙开始仔细检查。
不多时江云濯这边来了一个大个子书生叫丘虑。军卒给他搜身他也不抗拒,这个军卒从上摸到下他也没说什么。
这人刚走过去突然一个老兵说话了“站住丘虑,你回来一下”。
丘虑吓了一跳转身结巴问道:“大,大人有什么事吗”。
江云濯也问:“老哥哥,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这老兵指着丘虑的鞋问道:“你这鞋是新的吗,我看不是吧,你干嘛走几步就看看呢,不合脚”。
江云濯一下明白了,下令:“来啊把他这鞋脱了”。
旁边过来两个军卒要脱丘虑的鞋,丘虑还不干呢,那能由他说的算吗,旁边的护卫一摆兵器丘虑也没办法只能把鞋子脱了。
他这鞋一脱啊,我的妈呀跟生化武器似的,几人就觉得是一种浓烟似的气味扑了过来,都熏眼睛。
江云濯吐槽:“我说哥们儿,你都多少天没洗脚了你熏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咳咳咳”。江云濯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在这呆了半天了,这把他这脚臭再一熏,这臭气一下子就进肺里了,把江云濯弄得感觉都要看见太奶了。
还得是那个老兵告诉江云濯:“驸马,你仔细看看他那袜子上有作弊的字迹”。
众人捏着鼻子凑近一看还真是。江云濯现在被熏的都说不出话了,旁边的林翰说话了:“快把他给我重打四十板子轰出去,你差点没把我们都给弄死”。
江云濯这把不行了真不行了,他心里寻思“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天差点让这个脚给我弄死”。
也正好学子都进场了,江云濯想着出去透口气,正巧在一旁看见了林星竹。
此时林星竹的穿搭可真是让江云濯眼前一亮,因为现在林星竹穿了一身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红色蟒袍,而且啊今天没描眉没画眼,可以说是素颜出席。
江云濯道近前问:“星竹,你怎么穿这一身啊”。
林星竹说:“我来替你呗,皇上又没让我来帮办春闱,我没必要抛头露面,不过既然你身体不好,我来替你也是一样的”。
“这不会被人看出来吧,我也没你那么白啊”。
“没事儿的,之后就是在考场里遛一遛帮监考了,我和林翰说一声没人会揭穿的,这一连考九天咱们俩替换着来”。
说着伸手跟江云濯要那乌纱帽。
江云濯也没辙,因为自己身体确实不足以支撑,那就依林星竹吧,于是把乌纱帽递给林星竹。
再看林星竹这身打扮,可真俊朗无比:
美姿仪容俊脸庞,面似银盆冷秋霜。
九重天上金枝叶,翠英宫里睡凤床。
红袍蟒纹掩盖婀娜玉身;皮革玉带环在细柳腰上。
大红绒球随步突突乱颤;满嵌珠翠却似星斗寒光。
学那木兰,誓做巾帼英雄;真似冯娘,做个驸马女郎。
江云濯见了半晌没说出话来,不由赞叹“好个女驸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