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出一口气，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
狗皇帝，乱我道心。
……
李继有点犯困，这个时间站岗，最是难熬，他闭了闭眼睛，压下了那股困意，就在他睁眼的时候，发现一个人站在了他面前。
这个人，李继当然认识。
江晟。
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中充满了审视和打量。
“江……江太医。”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把李继的瞌睡虫都吓飞了。
“李侍卫。”江晟嘴角浮起一个让人极其不舒服的笑容：“跟我走一趟吧，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李继一顿：“什……什么事？我还在当值……”
江晟看了一眼那位口音兄弟：“常林，你替李侍卫。”
“是。”口音兄弟常林看起来和江晟很熟。
李继看过去的时候，常林还对他露出个憨厚的笑容来。
李继心头一沉，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常林应该是江晟的人……
他混在侍卫中，是想做什么？
“走吧，李侍卫。”
江晟今晚很忙，他简单问了几句，就将李继关了起来，李继心中惊慌，接着他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张文远。
李继十分惊讶，因为张文远看起来十分凄惨，腿上都是血，脸色苍白，整个人像一条被拖来拖去的死狗。
李继再看他一身夜行衣的装扮，怕是没什么好事。
李继心头生出几分不安。
张文远，常林……
他觉得似乎自己抓住了什么。
而江晟没多久就来了，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张文远身边，示意手下将他泼醒了。
张文远睁开眼睛，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冷笑：“要杀要剐随便，我什么都不会说。”
江晟冷笑：“谁说我要问你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和玫贵人都是楚国的奸细。”
张文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继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张文远居然是楚国的奸细吗？？？
他和张文远关系那么好，会不会被怀疑？
等等，他不是已经在大牢了……
江晟站起来，走到张文远身边……不，这家伙应该不是张文远，真正的张文远早就被他杀了，取而代之，隐藏在侍卫中，找机会下手。
就连张家的家人，也是楚国的奸细假扮的，如今已经被一网打尽。
早在秋猎的时候，皇帝就怀疑身边出了奸细。
于是，将常林安排到侍卫里偷偷的查。
常林很快将怀疑对象锁定在了李继和张文远身上，闲来无事就接近他们。
直到今日，他确定了张文远要动手，于是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往里钻。
江晟看着冒牌张文远：“想必现在，楚国在京城的暗桩，已经被我们的人拔除了。”
每个国家都有细作在别国。
楚国人一直很隐秘，如今冒牌张文远暴露，只要顺藤摸瓜，就能给楚国奸细一个重创。
张文远听闻此言，闭了闭眼睛。
他没什么好说的。
失败了就是要承担这个后果。
“为什么要今天袭击陛下，是什么人让你们这么做的？”江晟问。
张文远看了他一眼，冷笑：“你在我这什么都问不出来。”
江晟点点头：“那就算了……”
他给了手下一个眼神便出去了。
李继还没从张文远是奸细中回过神来，就被迫亲眼目睹江晟的人对冒牌张文远实施各种酷刑……
江晟刚要出监牢，忽然瞟到了角落里关着的人。
"这谁？"他问。
手下说：“暗卫送来的，说这人当街行刺皇上。”
江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街行刺？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