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这香料还是她以前调配送过去的。
而萧玉淑用着她送的东西，来告她的状，还真是有意思。
萧玉淑的面色瞬间煞白。
可她看到林知意发髻上的簪子，道：“我说过错了吗？你明知这发簪是四公子辛苦搜罗回来的，却是立马将它戴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你置三哥于何地！”
虽说萧洹的面色从未变过，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林知意的发髻上上头。
那眼神复杂得很。
有一丝嫉妒更是难以掩饰。
林知意坦然解释：“这是我母亲……”
“摘下来。”萧洹不等她说完，已是开口说道。
林知意看向萧洹，见他眸光冰冷，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她深呼吸一口气，道：“世子，可否让她退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她在假山那边闻到那香料味道，所以她说自己找燕王求情试探一番。
燕王向来公正严明不管这些事，掌事姑姑不会不知道他的为人。
可掌事姑姑却还是答应了，还说若四公子出来了，便可拿到另一支发簪。
那会她便也确定，掌事姑姑是故意挖坑给她跳下去。
她没去找燕王。
但想到萧洹先前在银月阁大发脾气，她便先去大厨房做一份糕点，再跟他好好聊聊此事。
“我说，摘下来。”萧洹依旧坐在那儿，一字一句的命令她。
林知意抿抿嘴，这才将食盒放下，摸了摸发簪的位置，把发簪摘了下来。
她说道：“这是我父亲送给母亲的嫁妆，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发簪，世子，我可以不戴着，但能否让我收藏起来？”
她看着萧洹，目光恳切。
萧洹单手支颐，却道：“这又如何？我上次说的很清楚，只要是张家的东西，你都留不得。”
林知意道：“这不是张家的……”
“不错，这东西一开始确实是属于你母亲的，可它过手了好几遍，算不上是你母亲的东西了。而且，这还是张四郎亲自找典当行买回来的，我不让你亲自毁了它，已是给你留着情面。”萧洹说道。
林知意愣了愣。
这竟是张绍宁亲自找到买回来的？
瞬间，她为自己曾经的利用而感到一点的愧疚。
可萧洹也看出了她眼底的愧疚，眸光一冷，手指弹射出一物。
他准头极好，正中穴道，林知意的手一麻，握不住手里的发簪。
她面色大变，另一只灵活的手急忙伸手去捞。
谁知萧洹已然到了她身侧一拽。
啪嗒——
林知意捞了个空。
那发簪上头镶嵌的白玉登时摔了四分五裂。
她面色惨白，想去把摔碎的发簪捡起来。
萧洹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将她拽入了内室。
“让人滚出去。”他的声音冰冷，压抑着怒气，“地上的东西也别留。”
灵香赶紧进来，先把萧玉淑请出去，再将地面清扫干净。
内室。
林知意手脚并用挣扎着，“萧洹！就算那东西转了许多次手，在我心里，那也是我母亲的东西！”
母亲留下的东西不多。
这是她最后的念想。
萧洹虎口抵住她的下颔，道：“你生气，不只是因为那是你母亲的东西，更是因为那发簪是张四郎买回来的，对吧？”
“不是。”林知意否认，“不是这样的！”
透过纱帘，她看见灵香已是清扫干净往外走，她急忙喊道：“灵香，不要扔了……”
萧洹声音更大：“把东西碾碎成粉，一把扬了。”
灵香声音微颤，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人退下了，门也关上。
萧洹也不介意她眼底的愤恨，点了她的穴道，抱着她坐在梳妆台前，摆弄好她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