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面色惊慌，跪着爬过去想向萧洹求饶。
可侍卫没给她机会，直接把她的嘴巴塞住，把人拖了下去。
灵香闻声而来。
“世子，这是怎么了？”她在廊下走过时远远看见海棠挣扎的身影，有些惶恐。
萧洹道：“明日把薛姑姑挑选过来的丫鬟都打发出去。”
灵香应下，看着他的面色不对，她慌了神：“世子的毒发作了？怎么不留在银月阁那边？”
提起银月阁，萧洹面色更差，下颔都绷紧了。
灵香便知道肯定是林知意又惹着世子了，她试探性问道：“世子，要奴婢请五姑娘过来吗？”
她倒不想折腾人。
而是林知意为了一个无才无德忤逆世子，不认错就罢了，怎么还能对热毒发作的世子置之不管呢？
两人的亲事是板上钉钉了，可林知意若是个聪明人，就该明白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你若唤她过来，你明日也离开听雨轩。”萧洹冷声道，“下去吧。”
灵香皱皱眉。
这是世子自个儿记着仇，过不去这道坎？
有了海棠的前车之鉴，她也不敢擅做决定，只能去备多备些冷水，好让世子今晚没那么痛苦。
昨日的燕王府无论是大门、侧门还是角门，都是紧紧关闭的。
那些围在或者停留在银月阁附近的下人全都被看管起来，就连燕王妃也不例外。
慈安堂里里外外都有侍卫把守。
燕王妃屡次派人出去查看，侍卫并不搭理人，但他们也没帮忙去请燕王。
她摔碎了好些东西，气恼不已：“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堂堂王府主母，他竟这么对我！”
桂嬷嬷不知该如何劝解。
她们也深刻认识到，燕王才是王府的主君，她们想往外传个消息都不能。
幸好到了第二天，侍卫便撤了。
燕王妃料想到他们父子已经商议好，做出应对之策了，便让桂嬷嬷出去转悠打听。
可徐国公就上了门。
“阿妹！”徐国公难掩脸上的欣喜，又有几分疑惑，“这是真的？萧洹那小子真的干出这种事儿了？”
婢女上了茶，燕王妃就让她们退下。
她皱皱眉头：“消息传的这么快？外头怎么说的？”
“说是萧洹醉了酒，闯入林知意的闺阁。”徐国公说着，“这事儿被很多人看见了，遮掩不住，所以燕王就做主让他娶了林知意，他不肯，就挨了燕王的一巴掌，半张脸都红肿狰狞，没法见人了。”
他匆匆赶来，又一口气说了许多，端起茶盏灌了好几口。
燕王妃愣了片刻，而后笑了起来。
笑容诡异，持续不断，如同一个疯婆子。
她喃喃说道：“果然……果然如我所料，他委屈了谁，都不会委屈了程悠的女儿。”
徐国公听见她说出这一句话，也是气的心梗。
“阿妹，你这会还惦记这个做什么，咱们当初找借口让燕王回京，不就是想着对付萧洹吗？”徐国公问道，目光期待，“如何？他们父子两有没有反目成仇？”
燕王妃也就心痛了片刻，很快就打起精神。
“阿兄想多了，萧洹一向谨慎，哪会轻易做糊涂事。”她面色沉沉，“他先收拾了张四郎，后故意让此事闹的人尽皆知，他这是要告诉全部人，林知意是他的人。”
她说着说着又是心痛嫉恨起来。
燕王动手，是因为萧洹强迫了林知意，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别无选择，只能嫁给他。
徐国公愣了愣，道：“萧洹得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