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懵了的意识开始回归，凌烟记起了昨晚自己就好像要长尾巴了，但是真的长出来了，她的心情又有点复杂。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尾巴，有点滑，有点凉，是浅浅的蓝色，上面还带着微微的珠光，很好看，凌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这个尾巴了。
两条鱼尾摆在一起，一深一浅，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波光粼粼。
凌烟就这么接受自己长了尾巴的事实，反正也能收回去，又不影响自己陆地生活，还能方便自己水下生活。
好家伙，她现在直接水陆两栖了。
要是再来个能飞的神……还是算了，凌烟摇了摇头，扯回了发散的思维。
“烟烟，你试试将尾巴变成双腿。”塞诺见她终于不再排斥鱼尾，暗暗放下了心。
“怎么变？”凌烟问道。
“就像你控制自己的双腿那样，本质是一样的。”塞诺的目光也落在了凌烟的鱼尾上，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尾巴了。
凌烟试了试塞诺说的方法，她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尾巴上，移开视线，在脑海中使劲想着她要走路。
下半身传来一股很奇异的感觉，她忍不住低头去看，却见自己漂亮的鱼尾正以极快的速度化作白皙的双腿。
条件反射的，凌烟瞬间拢起了睡衣，好险，差点就成了皇帝的新装。
一抬头发现塞诺已经错过了脸，泛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
凌烟兴致勃勃，她又试了试将双腿变成鱼尾，在脑海中默念了几遍，双腿又化作了鱼尾。
有点好玩欸，变了几次，愈发的丝滑起来，几乎是转念之间，凌烟便能在腿和鱼尾间任意转换。
“烟烟，要不要试着游一游？”塞诺见凌烟坐在床边玩的不亦乐乎，提议道。
凌烟试图站起来，但鱼尾使不上力，她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塞诺时刻关注着她，伸手一捞将她带进了怀里。
“不要着急，我先带着你游几圈，你感受一下。”塞诺的声音自凌烟头顶传来。
凌烟微微抬眸，眼前是塞诺优越的下颌线和俊美的侧颜，哪怕是这么死亡的角度，塞诺依旧是好看的。
“烟烟，我们试一试？”塞诺见凌烟没有说话，低头又问了一遍。
凌烟点点头：“我准备好了。”
听见她说准备好了，塞诺揽着凌烟的腰直接向外游去，凌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留这么大的门，原来是为了方便鱼鱼们游来游去。
出了宫殿，外面已经切换了日间模式，光线大亮。
凌烟还是没忍住，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发光珊瑚海的位置，白天的时候，蜃池原来是看不见的。
在塞诺察觉之前，凌烟迅速转头，跟随着塞诺的节奏努力适应着新尾巴的用法。
他们的出现很快引起了海底的一片骚动，毕竟能被海神赐予人鱼族天赋的陆地雌性，只存在于他们的传说中。
据说这是海神对陆地兽人的最高认可，这代表着大海对她的接纳。
人鱼们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惊呼，凌烟有些尴尬，手脚都僵硬了起来。
“塞诺，我们回家吧？”凌烟捏了捏塞诺的手臂。
塞诺回头扫了一眼族人，人鱼们纷纷散开，不再围观。开玩笑，被王盯上的后果他们可承担不起。
“回鹰之崖？”塞诺侧头询问道。
“嗯？都可以的。”凌烟只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去练习一下和自己不太熟的尾巴。
只是，原来塞诺也在潜意识里将鹰之崖当做了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