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内心活动丰富，表情自然变化莫测。落在兽夫们眼里就是她在害怕。
她感觉自己的另一只手被碰了碰，微凉的触感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她将墨桓的尾巴尖尖捏在手中。
“烟烟，怕不怕？”白珩来到她的身旁问道。
“可以讲话。”另一边的塞诺也在她耳畔开口道。
“不怕，就是我要一直闭着眼睛吗？”塞诺的手臂很有力，他紧紧圈着凌烟的腰身，带着凌烟在水中平稳的行进，除了水流划过的感觉，凌烟没有任何不适。
她甚至不需要自己用力。
这避水珠好像连深水的压力都能屏蔽？
“不用一直闭着眼，等到了人鱼族的领地就可以睁开了。”塞诺回答道。
从领地到海岸的这一段海域，一路已经被塞诺种上了两排发光植物，每隔一段也有人鱼族的护卫守护。
若是凌烟睁开眼睛，现在的海底也不是她想象中的昏暗，只是雌性眼睛脆弱，塞诺怕海水可能会刺激到她的眼睛，才叮嘱她不要睁眼。
凌烟乖乖巧巧点点头，又侧头对身边的白珩几人道：“我没事，别担心。”
她的语气里的确听不出恐惧来，兽夫们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黑暗的环境总是让人无法清晰的判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凌烟感觉自己的双脚重新落了地，耳畔也传来塞诺的声音：“烟烟，到了，有些亮，要慢慢睁开眼睛。”
凌烟先是感受了一下脚踏实地的踏实感，才慢慢眨了眨眼，最后彻底睁开。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墨色的海水和水底的世界分割开来。
一面是深水，另一面是空气。
这一片区域里，不仅有各种发光的植物，还有各种散发着柔柔光晕的建筑和不知名晶体。柔和的光晕使得人鱼族地的光线明亮，像是颗明珠镶嵌在墨色的深海里。
细软的白沙铺在地上，白玉色的石阶错落有致，隐隐的，还能看到远处坐落着一座宫殿。
但最令凌烟感到神奇的却是她站在这里的感觉，仿佛与陆地上生活没有任何的差别。
这人鱼族地，竟然与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大的区别，海底自成一个空间，根本不是凌烟设想中的海底世界的模样。
她惊奇的表情一时没有收敛起来，全部落在了塞诺眼中。
“烟烟，这里和陆地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是为了方便族人们的陆地伴侣们来这里生活。”塞诺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路向前。
“你们在海底也不会用鱼尾生活吗？”凌烟好奇道。
下一秒，几个鱼崽便从他们不远处摆动着鱼尾游过，鱼崽们还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实际上他们一出现就落在了凌烟一行人的眼中。
族人们都在祭台那里等候，他们是在按耐不住对王的伴侣的好奇，才想着偷偷过来看一看。
“人鱼在族地内是可以用鱼尾行动的，和在海水中没有区别。”塞诺解释道，尽管他知道凌烟可能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还挺神奇的。”凌烟感叹，真是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
“塞诺，你们族里还挺亮的。”不止凌烟一个好奇宝宝，还有赤华，他跟在后面，四处打量着这些发光的植株。
也不知道在陆地上能不能养活，烟烟还是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
“到了夜晚也会有变化。”塞诺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