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凌烟在塞诺眼中无疑是陌生的，他见过她的善良，她的温柔，她的聪慧。
也见识过她穿裙装时的楚楚动人，但今天的她，似乎又与往日截然不同。
看着她迎面走来，他有些紧张，已经在心底排练过无数次的话，突然被堵进了喉咙里。
最后化作干涩的两个字：“烟烟。”
“你回来了。”他赶忙给自己找补，又觉得说了句废话，白皙的耳尖瞬间染上了红晕，连眼尾都泛起了点点水光。
‘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呆啊？’塞诺在心底懊悔不已。
“嗯，我回来了。”凌烟笑着回道，和赤华一起站定在塞诺面前。
“我能邀请你去海底玩吗？”塞诺不敢看凌烟的眼神，但他语气里的紧张和期待却显露无疑。
“不行，不可以。”凌烟还没给出回应，赤华先炸了毛。
刚刚白珩走的时候叮嘱过他，绝对不能让烟烟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这条鱼竟然想越过他带烟烟去海底，他绝对不允许！
二人一齐看向凌烟，赤华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祈求。
“改天吧塞诺，今天我有点累。”凌烟没有辜负赤华，只得辜负另一个，主要她觉得现在她和塞诺现在这种有些莫名其妙的关系，贸然去海底，不太好。
而且，去了海底她能呼吸吗？这里应该没有潜水设备吧？人鱼应该有什么黑科技吧？
“嗯。”塞诺没有坚持，尤其是凌烟说累后。
眼看来来往往的兽越来越多，凌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那我们先回去了。”凌烟不想再被周围奇奇怪怪的目光扫视。
“好。”塞诺应下，却没有让路的打算。
凌烟和赤华一齐看向他。
“我，我，烟烟，你能做我的伴侣吗？”塞诺几乎是用喊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他说完之后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再看凌烟。
他知道今天一旦再退缩，说不定自己以后就没有一丝机会了，烟烟的兽夫们不想让他见到她，他便一面也见不到。
迟钝鱼鱼也发现自己这是被针对了。
周围竖着耳朵吃瓜的兽人们，纷纷装作不经意的在他们周围来来回回，实在是凌烟人不在江湖，但江湖里却流传着她的传说。
什么非高阶兽夫不要啊？什么不爱和其他雌性一起玩啊？什么吃饭讲究啊？……
最近海域最大的八卦，莫过于人鱼王爱而不得，凌烟雌性不堪其扰避走西大陆。
当然，这些只是大家私底下的八卦，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给他们看到现场了。
这下，这些兽人们更舍不得走了。
凌烟也没想到，委婉了几十章的小鱼突然交大招，她愣了愣，才慢慢反应过来刚刚塞诺说了什么？
周围好奇的目光使得凌烟如芒在背，她不禁也红了脸。
相比于凌烟还有时间想东想西，塞诺已经紧张到额头有细微的汗珠在滑落。他在等待命运对他的审判。
但很显然，命运是眷顾他的。